孟知堯嘆氣:「我的鋸片,昨天崩了……一會兒去二叔家裡看看吧,他要是有圓鋸機,我們就馬上去,沒有再想辦法。」
「好。」齊閏月把兩個肉夾饃遞過去,「一看你就還沒吃飯。」
她著急掃尾,沒心思做飯吃,孟知堯接過肉夾饃:「好香,謝謝。」
齊閏月走後,孟知堯往屋裡看去,那個人還被綁著,要不要給他吃飯?
瞿萬里何止是想吃飯,他還想上廁所,看孟知堯給他把鐵鏈放長,還以為有逃跑的機會。
沒想到,這個女人手腕太強硬!把鐵鏈焊上了!
她!會焊接!
孟知堯用的是吹焊,她看到了吹焊法,所以想試試,沒有什麼壞心思。
瞿萬里從來沒有這麼頻繁地感到無助過,他指尖撓了撓脖子上鐵環,向腦後碰了碰鐵鏈:「為什麼套脖子上,腰,腳腕,手腕,不都行嗎?」
「因為,」孟知堯雙手抱臂,又改托下巴,笑得不懷好意,意味深長,「夠色。」
「你可以在鐵鏈長度範圍內自信走動,廁所和廚房都能進。」孟知堯收好了焊劑火把炭盆和吹管,留下一個還熱乎的肉夾饃,別了把砍刀,帶上壞掉的圓鋸機,往山下去了。
人走後,瞿萬里一愣。
他剛才,是不是被人調戲了?
一連幾天出太陽,泥巴路幹了,坑坑窪窪,孟知堯走在青草地上。
陳二叔今天去修路,家裡是二嫂和他們的小兒子小二哥在家。
「圓鋸機我爹拿去工地了,但我家還有不少圓鋸片!」小二哥給她那來一盒,「里正姐姐,你要幾個?」
「一個就好。」孟知堯借他家地盤,把圓鋸機修好,小二哥在一旁邊看邊學。
修好了工具,她和齊閏月以前過河,去找太奶。
松河不是大河,但松河能走船,一點也不淺,橋是石拱橋,一共五個拱,可以過人和車。
太奶住的地方里村裡的田地有點遠了,四周鄰里最近的是陳大娘,她也要去修路,一家人都不在家。
「連個說話人都沒有……」齊閏月看見冷清的環境,動了惻隱之心。
孟知堯敲門。
一位壯實的老太太滿頭白髮,走出來:「等等!」
她聲音還很洪亮,中氣十足。
眼睛也尖:「小里正來了啊~」
「我來給您裝一個渴烏,這樣就不用每日提水了。」孟知堯提著工具,進屋和她解釋,「陳二叔讓我來的。」
太奶責備起來:「他幹嘛啊,就知道找你幹活,是不是針對你?」
「沒有,二叔去修路了,他牽掛您。」孟知堯說著,找到了水井,看了一下太奶家的格局,預估了管道長度,「我去拿材料過來。」
太奶送她出去:「我聽陳小小說了要修路,修到哪裡去?」
「修到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