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看着言语中缓步趋离的兰秀舫,松无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那张笑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就是……”
笑意浅溢,五指如虚如幻般演出一摘一捧的动作,彷佛手中真捧了一朵荷莲;
翻手一撒,莲叶受风四散,落回莲池之中。
仅仅是指,五指的动作就能带给人如此的错觉。
那是多么美好、多么虚幻。
松也在这时才了解到多情剑的真义,口中微述:“拿得起……放得下。”
至此,他才真正了解兰秀舫所达到的境界,可能是他一辈子跟不上的脚步。
的确也再没人学得成兰秀舫的多情剑,只能学成他自己的多情剑,但威力绝不若兰秀舫般。
人已走远,后头没人追得上脚、踏得出足。
兰秀舫也像是明了,只是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说:“不见了。假如肯的话,帮我摆脱掉后头那个讨厌鬼,我就感激不尽了。”
良久,众人才缓缓动身。
也没有多讨论什么,只是往连日来跟踪着兰秀舫的那人方向走。
这个人,虽没照过面,但大多都已知道他的存在。
除了,真的是不知不觉的几个小辈。
三二起了头,众人开始如何处置跟踪着兰秀舫的讨厌鬼。
有人建议火烤,有人建议水淹,当然也有人建议坐木马……喔,三二又被吊起来打了。
来者是女的,大多数人只是一叹;
她的体型跟天上君香差不多,再叹;
脸臭怒火旺,三叹。
咦?
打鸟跑到旁边躲起来了。
一群人咕噜地溜到打鸟旁边一起躲,浩浩荡荡的十多人,看起来非常可笑。
“打鸟,怎么了?”
“你上过?”
“你玩过?”
“你搞过?”
“难不成!你弄大人家的肚子过!”
“别闹了,我只是看过她而已。”
“你确定只是‘看’过,而不是‘干’过?”
“好了,承认吧。你在哪里干过对方?”
“别闹了!我怕的是那胖女人的师傅。”
“什么!她师傅!肥加肥不就是非常肥。加上又是师字辈的,想来年纪也是一大把。又难不成!喔,妈的,死打鸟,你又打我。”
“妈的三二,闭上你的臭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在跟那个杰克一起旅行的时候,真的没看过他认真输给谁,怪强一把的。
问题只有对上那个胖女的师傅,杰克那家伙被打的全身上下断十几二十根骨头,床上躺了六七十天才痊愈。假如没有言妮来搞事的话,或许会更快痊愈。”
“哦,真那么有本事。”
“是呀。听说她终生不曾杀过一人,却以杀意制人。以杀行不杀之实,本事好的不得了呀。”
“难得见你这么夸一个人,那她师傅叫什么东西?”
“她的师傅是叫做,太妃。对,就是这个名字。而她所使的那部功夫是……咦,是什么呢?”
“三叹神剑,对吧。”
“对对对!就是三叹……什么剑……”
慌忙低身,打鸟整个人几乎坐到地上。
东方式长剑的带鞘挥击,劈进了砖墙,落下的碎屑把打鸟弄得灰头土脸。
“说吧,兰秀舫去哪里了?”
“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嘛。”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