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难道不敢?”
盛南枝根本没有给李月汝说话的机会:“母亲若是不敢,岂不是说明,我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母亲心虚了?”
李月汝气急败坏,好话歹话都已经被盛南枝给说尽了,她不管作何反应,都像是被逼无奈之下的决定了。
盛林看向她的眼神都已经带着怀疑了。
李月汝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什么了吗?我有说不敢让太医来给我诊脉吗,你就说我心虚了?”
“那就请。”
盛南枝点了点头:“爹爹递帖子请信得过的太医吧,若是我让人请来了,母亲恐怕会质疑我买通了太医。”
李月汝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了盛南枝一眼。
她倒是不知道,这小贱人什么时候这么难缠这么咄咄逼人了?
但她怕什么?
虽然柳姨娘身边那个丫鬟她还没有彻底的安排好,但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怀了孕,又流了产却是真的。
她找了那么多大夫确认了的,她怕什么?
盛南枝转身叫人搬椅子:“我与柳姨娘都身怀有孕,不能久站,我们先坐着等太医来吧。”
李月汝见状更是气急败坏,指甲几乎将手心掐出血。
在她这个刚流产的人跟前说自己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气死她是吗?
贱人!
盛南枝这个小贱人,她就不该听信当初那老道士说什么祸福相倚,盛南枝和盛云柔一个出事另一个也肯定会出事的鬼话,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她就应该直接将她给掐死的。
李月汝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这件事情过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定然是弄死盛南枝。
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
盛南枝没有出声,只盛林向太医说了说李月汝的情况,随即,太医便开始给李月汝诊脉了。
太医的眉头逐渐蹙了起来:“听盛丞相说丞相夫人的情况,倒像是流产。”
“可我诊丞相夫人的脉,却又觉得不对劲啊。”
“丞相夫人的脉,并不像是怀孕流产之后的脉象。倒像是……女子来了葵水的脉象。”
李月汝瞪大了眼,立马反驳着:“怎么可能?我问过好几个大夫,都说我是怀孕滑胎了。”
“我葵水不是……”
她正想要说她葵水不是这个时候,却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顿住了声音。
盛南枝掀了掀眼皮:“母亲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母亲身边的丫鬟,以及浣衣房的下人应该最为清楚了的吧?”
“可以叫过来问一问。”
“顺便,母亲之前请来的大夫,也可以叫过来,再诊一遍。”
“但我怀疑,母亲买通了那些大夫,所以我们换种诊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