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淡然一笑。
“现在文武百官基本都在宫中,能在这个时间点找到我的人,除了胡相也没有别人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确是我家大人让我来请殿下的。”
“只不过我家大人伤势颇为严重,若是太子殿下方便的话,还请随我二人移步。”
两位家仆恭恭敬敬,朱标直接摆手。
“带路吧,胡相也算是为国为民,本宫去见见他吧。”
听到这话,那两个家仆才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要是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不敢这么跟朱标说话。
但好在朱标本身就是性情纯良的人,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跟他们生气,他们才是敢来请一下朱标。
要是朱标不去,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不过胡惟庸肯定是不敢在自己的府邸里等朱标的,朱标跟着那俩家仆走了两步,便是来到了一个马车前,胡惟庸此时正跪伏在地上,看到朱标过来满脸悲戚的爬了过去。
“还请殿下救微臣一命吧。”
朱标其实原本就对胡惟庸不喜,加上这段时间从林泉那里听到胡惟庸之后的所作所为后,对这人更是不齿,如今看到胡惟庸这幅模样,心中愈发嫌恶,不冷不淡的开口。
“胡相这是何必,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父皇让你在家好生静养,你养着就是了,为何还要来这里堵着本宫?”
“况且,在这应天府之中,你贵为一朝宰相,谁敢动你?谁又能动你?你有什么需要求本宫的?”
此话一出,胡惟庸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胡惟庸也不做丝毫反驳,只是以头抢地,对着朱标哀求起来。
“殿下,微臣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绝对不是存心做错事的啊。”
“我追随陛下多年,知道陛下对我已经失望透顶,我胡惟庸一辈子小心谨慎,没做过什么错事儿,我只希望殿下能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我求求情。”
胡惟庸哭的声泪俱下,但他越是这样,朱标就越是不喜。
但朱标并不愚蠢,他并没有在胡惟庸面前表现出自己过于讨厌他的想法,而是伸手将其扶起。
“胡相大可不必如此,你劳苦功高,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让你单独回府养伤了,等父皇跟我回到黄山行宫那边,京中大小事务还是要交由你来处理的。”
“只不过,胡相以后行事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你得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想最好都不要想。”
听到这话,胡惟庸身子更是一抖,随后对着朱标连连叩首。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说话间,胡惟庸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两个家仆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上来。
胡惟庸恭敬开口。
“殿下,这里是微臣这段时间来整理及查证过的一些人贪赃枉法的卷宗,您若是有意,大可全部带走,权当微臣赎罪之举。”
“微臣以后一定兢兢业业做事,不辜负圣恩。”
朱标轻轻嗯了一声,那两个家仆立马将箱子抬上马车。
胡惟庸这才放心的再次叩首。
“多谢殿下!微臣必定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