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秦王:……
豫王:……
皇帝:……
皇帝就是例行問一句,她就把解決辦法和理由全想出來了,想起往日上朝那些老狐狸,問個愛卿覺得該如何,一個個像鋸嘴葫蘆似的。
這麼一對比,虞園更顯珍貴了。
太子顯然是很開心的,他是下一任皇位繼承人,她還那么小,以後肯定也能當他的左膀右臂。
只有秦王和豫王,腦中思緒紛雜。
「臣還有話說,請皇上明鑑。」虞園拱手。
皇帝正是為得到一個能臣心情很好的時候。
「允。」
「豫王雖言之有理,可私藏芙蓉膏乃事實。」
明目張胆說你家兒子有犯罪事實,那個父親都得心裡有點不舒服,皇帝的小臉慢慢變得嚴肅。
虞園會是這麼沒情商的人嗎?顯然不是。
「豫王私藏芙蓉膏,入了洋人的陷阱,如若臣未曾心血來潮查抄賭館,或者沒有意識到賭館管事在掩藏芙蓉膏,長此以往……」
未盡之語:長此以往,芙蓉膏會暗地裡傳遍京都,甚至傳遍九州,那時,壇朝便是下一個前朝。
皇帝都看江山看得很重要,開國皇帝尤甚。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你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暗地裡毀了你的江山。皇帝的怒氣被轉移,一盞茶盞又狠狠砸向豫王。
那時御書房侍茶宮女剛上的碧螺春,茶是給皇帝喝的,茶水沒有很燙,好在沒有很燙。
不然豫王肯定得控制不住尖叫而後跳起來,皇帝正氣頭上,要是嚇到了帝王,帝王回過神來肯定要罰一個殿前失儀。
太子秦王對虞園愈加刮目相看了,以往的虞園也很強,朝堂里獨戰群臣不落下風,他們以為她在很會在官場混跡。
伴君如伴虎不是說著玩的,一兩句話就影響一個皇帝的喜惡。
無論是太子還是秦王,他們自覺都不能做到。
其實虞園能顯得那麼厲害,還是多虧了前世做女帝的經歷,同樣都是皇帝,同樣的經過艱難才奪得的江山,她太知道一個皇帝是個什麼心思了。
侍茶宮女又送上來的茶,又被皇帝狠狠擲向豫王了。
人就是越想越氣的生物,虞園故意未盡之言,為的就是讓皇帝有自主想像的空間。
「你,你……」皇帝指著豫王。
親兒子,不是其他人想殺就殺。
「豫王,李元創,私藏芙蓉膏,雖事出有因,卻實有危害江山之嫌,朕,」皇帝臉色發白,「朕心甚寒,即日起豫王關進宗人府,沒有朕的命令誰人不可接觸。」
事情怎麼就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秦王目光震驚,膝行至前企圖為豫王求情。
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聲。
本就被豫王氣得不行,看這兩兄弟這般,皇帝一陣泣血上涌。
太子秦王豫王的事,他這個做皇帝的早就查清楚了。
本就是同父同母的兩兄弟,沒道理為了一個皇位自相殘殺,他想呢這兩人小時候明明關係頗好,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秦王竟是被豫王這個膽小又陰狠的混帳攛掇的。
有些人看著狠毒心卻是軟的,有些人看似軟弱好欺卻是個又毒又狠的。
「閉嘴!你可知豫王做了什麼!」
皇帝嘭一聲大掌拍了下御桌,雙眼狠狠閉上了眼睛。
他本以為秦王是個和太子旗鼓相當的,往常沒有細想,如若可堪大勇怎會被人三言兩語就疏離了親兄弟。
皇帝只覺一股熱血從肚子裡急上涌。
「哇。」一口鮮血蓬勃而出,皇帝雙眼瞪大。
頭髮斑白的李遠,人到中年才得到了江山,現今人老了,被幾個兒子一氣險些背過氣去。
「父皇!」太子秦王豫王齊齊驚呼。
「快傳太醫!快!皇上!皇上啊!!」貼身太監懷裡的拂塵跟著一抖,他人快扶住了皇帝要倒下的身體。
「快啊!太醫呢!」
御書房亂糟糟,宮人們急得團團轉,好在之前叫了太醫來檢驗芙蓉膏的毒性。
太醫院院急急上前給皇帝把脈。
後面兩個太醫也跟著上前探了探脈搏。
探完他們都鬆口氣。
皇帝要是真在他們面前就這麼崩了,他們過後肯定被秋後算帳,一條命肯定要沒,進宮當太醫早就預料到這般,他們最怕的還是牽連家族。
「皇上並沒有大礙,只是被氣得太狠了,需要休養些時日,」院屢屢鬍子,「老臣開幾個方子,皇上只寫日子都需臥床靜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