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幾歲的娃娃,怎麼就這麼妖孽?
有些大臣不服氣,蠕蠕嘴唇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他們已經丟過一次臉,要是再丟一次臉怎麼辦。
在他們看來,那些計劃根本都是虞士雲一人所出,就是把功勞推到了小女娃身上。至於為什麼不把功勞給兒子要給女兒,他們下意識忽略了。
說白了就是不願意承認。
虞園的功勞這麼大,說什麼都要好好封賞一番了,秦王一如上次般跳出來反對。忠臣面面相覷,心裡暗討著這虞家是不是得罪了秦王。
才這麼想,太子竟然也跳出來反對。
太子就是覺得她不會喜歡縣主郡主什麼的封賞,他總覺得那個小女娃有更大的謀算。
他的感覺是對的,虞園的目標是步入朝堂,而不是不能參政的縣主郡主。
皇帝抿嘴眼裡莫名,秦王會跳出來反對能理解,太子這個還算親近虞家的為什麼也跳出來反對。
朝堂上兩個最大派系頭頭都出來反對,皇帝不覺得他們敢忤逆他,只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這麼為難他的寵臣。
「下朝,太子跟朕來。」
「是。」
「五皇萬歲萬萬歲!」
朝臣們都替虞士雲糟心的慌,被兩大皇儲不喜,未來還有什麼盼頭,虞家這回是完了啊。
原本想要和虞家結親的人家這回都歇了心思,被皇帝寵信又如何,家族最重要的是延續輝煌,被皇儲不喜,還有什麼輝煌可言。
這邊太子跟著皇帝回到宮殿。
「說吧,為什麼阻攔封賞。」
面對面前大馬金刀端坐的父皇,太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能說那孩子看起來就是不想要縣主這類封賞的麼。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想什麼樣子。」
想了想,太子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皇帝,就是離開利州前夜,她告訴他關外有棉花的夜晚。
「那虞園小小野心就頗大,兒臣覺得她的野心在草堂。」
皇帝沒有說話。
從古至今也不是沒有女性參政,像替父從軍的花將軍,像把持朝政的呂太后……
「父皇……」
「此時容後再議。」皇帝李遠不是個迂腐之人,對於女性步入朝堂這事他沒多大想法,只是突然讓她破例,朝堂乃至天下都可能發生動盪。
「那虞園,是叫虞園是吧,她如若能一直這般,到了十幾歲還能這般聰慧能幹,朕就破例讓她入朝。」
太子一喜:「多謝父皇。」虞園那孩子他挺喜歡,現在聽竟能如此,怎不替她開心。
「只盼她不是那傷仲永。」皇帝忍不住打擊。
想到虞園那孩子,太子自信一笑,他想她應該不會是那傷仲永的。
既然有了棉花和棉花籽,那就要好好種植,京中要種一些,其他洲也種一些,總要看看哪裡適合種植的。
太子令人尋找棉花,虞園自然也派人尋找了的。
利州是接壤西北邊境的,近邊境那一塊地方氣候不好,平時只能種植麥子,降雨少那裡百姓生活得都不是很好,虞園想在那裡種植棉花,順便增設一個羊毛中轉站。
未來棉花要紡織是一方面,如今最緊急的是羊毛紡織。
羊毛腥膻,很少人用它們保暖,關外的牧羊人除了自家穿,羊毛很難賣出去。
關外氣候溫差大,能夠種植的農作物少,胡人平時都是用馬羊與中原交易,冬日缺糧牛馬又不好賣,逼急了只能南下進攻中原。
餓狠了,人就激發了動物本能:自相殘殺。
胡人不殺胡人,殺中原人。
再過一兩個月就入冬了。
今年大雨多,後來又夏日炎熱,水蒸氣都蒸發上空,到了冬日雪季,很大可能就要下場連綿大雪了。這些都是從系統空間學來,虞園最近已經開始學習現代學生要學的知識了。
走在尋找父親的路上,虞園擰眉沉思。到時候胡人蠻人可能進攻中原,中原很多貧苦人家也要被凍死。
她們這些古人哪有什麼精神生活可言,連活著都那麼難了。
同一地點不同時空的他們,這邊為了怎麼能不冷死而煩憂,那邊為了能在溫暖的餐廳里吃火鍋而開心。
空氣還是那麼炎熱,她卻已經為了冬季的百姓而憂心。
現代人類能享受到的,她要讓她的子民也享受到。
加快腳步,她特意在父親下職後來找的。
「父親,我想在湖縣種植棉花。」
「找到棉花了?」她讓太子找棉花一事曾告訴過虞士雲,虞士雲一直都是知道的。
「找到了,太子那邊應該也找到了,京中估計已經在動作了。」虞園的猜測完全正確,京城那邊確實因為棉花而起了一番波瀾。
「讓為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