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江澤想不下去了,他做不出來。要真有這心思,那估計陳周越和唐思遇分開的時間將不止六七年。
溫景宴確實不喜歡章橋指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合照姿勢,但是追溯根本原因,是因為他不喜歡拍照。
「嗯,不喜歡。」溫景宴轉回頭,禮貌又自覺的把手中寫著「長長久久」的祈福帶遞給寧江澤,「能幫我也系一下嗎?」
寧江澤要下來,心腸冷:「自己找地兒綁。」
溫景宴用目光示意這棵樹周圍的人,不溫不火地笑說:「別人都成雙成對的,你一個人顯得不誠心。」
洗腦他是專業的,溫景宴說:「人多力量大。」
但顯然寧江澤也不好忽悠,他的表情毫不遮掩,仿佛寫著「你是傻子吧」五個大字。
奪過溫景宴手中的「長長久久」另挑一根枝椏。
寧江澤腹誹,求的都不一樣,說什麼人多力量大。
「江澤。」
這人真的事兒逼,寧江澤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手中壓著一根小樹枝,差點給折了。
「你叫我最好有事。」寧江澤低頭俯視他。
溫景宴說:「不能和你系在一起嗎?」
眼波往旁一轉,溫景宴看著他說:「別人都……」
「閉嘴。」
認識不過一個月多月,寧江澤自認為沒和溫景宴特別熟悉。但是就是很莫名其妙,對方視線往別處一落他大概就知道在憋什麼屁話。
寧江澤飛快道:「誰想和你成雙成對。」
溫景宴始終站在旁邊護著,防止寧江澤摔下來。他仰頭看星星似的,神色愉快,眼睛盛著點點日光與視線中心的人。
延伸出去的小枝丫太遠,他主要怕寧江澤摔,所以虛扶著對方。
溫景宴笑笑,說:「我想。」
「章橋!!!你看你把我拍成什麼樣子了!!老子是鵝蛋臉,這國字臉是他媽誰啊?!」
觀景台頂上清晰傳來一道女聲,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章橋從旋轉式的玻璃樓梯上跑下來,一邊解釋開了廣角,一邊逃命。
咚,咚咚。
耳畔聲音越發強烈,等兩人你追我趕地跑遠了,腳步聲混跡在周遭的人語聲中,寧江澤才發現這道聲音好像來源於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