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嗎?」
宋川野有些看不慣鍋子那張諂媚的臉,但知道他大概率有事。
果不其然,鍋子說:「南邊說要舉辦一個活動,咱工作室要不要參加?」
宋川野太酷了。
儘管每年都有人給他們工作室發邀請函,主辦方甚至給他本人打電話,卻從未邀請到他過。
這次也不過是想試試,也是按照慣例通知他。
鍋子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但看到宋川野臉上露出猶豫,他很意外。
「野哥,今年有想法?」
不等宋川野開口,他直接說:「活動大概有一周,要去南邊,哥你想去?」
「我說過我想了嗎?」
鍋子這一下被懟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習慣被懟,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剛才猶豫了,你往年都不會猶豫的,我還以為你突然感興了呢。」
頓了話,鍋子繼續說:「再說了,那位江教授這陣子都沒來,你不是挺多時間的嗎?」
宋川野白了他一眼。
他是有時間,但他的時間只能用有沒有江饒來衡量嗎?
江饒不在京市的兩年,他不也是過得挺充實的?
想到這兒,宋川野突然有些恍惚。
他像是忘記了,過去的兩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每天跟徐宋瑞那幫人吃喝玩樂,白天騎車晚上泡吧,偶爾心情好就到工作室做個圖。
挺無聊的。
宋川野突然覺得,過去的兩年,他活得很無聊。
發現他野哥走神了,鍋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野哥,想什麼呢?咱到底去不去啊?」
宋川野推開他:「你愛去你去,我不去。」
「我覺得你想去。」
鍋子擱下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抬腳下樓忙去了。
畢竟,不是誰都跟他野哥似的,一個月都沒幾個顧客。
宋川野在工作室躺到晚上,直到趙慕的電話打過來。
「我覺著我爸媽派人跟蹤我。」
「所以呢,我替你報警?」
趙慕無視他的玩笑,直接說:「你這幾天最好跟我發生些什麼事。」
「我只答應跟你演戲,可說要跟你假戲真做。」
他當然知道趙慕不是那個意思,有些好事還是很有必要直說的。
趙慕壓低聲音罵了句,幾秒後說:「今晚來接我去吃飯。」
在宋川野拒絕前,聽見她說:「畢竟,我們倆是正在發展中的關係。」
這話落下,宋川野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看了時間,又打開微信點進江饒的頭像看他朋友圈。
——沒有動態。
他深吸了一口氣,給趙慕發了個信息:地址給我。
江饒沒動態,他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