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一个窝棚里,低矮的窝棚四处漏风,屋顶也是茅草堆砌的。
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水。
我就躺在泥里被那些人糟蹋。
看守我的人从来没断过,他们按人头收费。
上一次十块钱,或者一块腊肉。
我数不清有多少男人,老的,壮的,残疾的。
甚至还有脑子有问题的。
只要给钱,谁都行。
我数着外面的天黑天亮过了三年。
怀孕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是怀孕一两个月就被踢掉了。
因为怀孕就没法赚钱了。
我从那些人断断续续的聊天中得知。
秦彦当年走之后,逃到了县城是能报警的。
但是他没有。
因为害怕被人追上,所以他没有停下来。
其实只要五分钟,警察就能找到我的。
但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我只能一天一天地变温顺,让他们慢慢放下戒心。
终于——
那年下了暴雨,山体滑坡冲破了窝棚。
我逃出来了。
可从大山到外婆家的路,我走了两年。
看到外婆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
我哭着扑到她的怀里。
外婆忍着巨大的悲痛,给妈妈打电话让她过来。
可她忙着照顾秦彦。
一直说外婆骗人:“那个白眼狼是不可能回来的,回来我也把她的腿打断!”
外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给我治病,可是我的身体早就是废墟了。
所以我签了遗体捐献后,死在了病床上。
外婆在我死之后联系过她的,但她只当外婆年纪大了,糊涂了。
因为她相信秦彦说我是被小混混勾走了。
我妈更恨我了。
她从来不信我,只相信秦彦。
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