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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在感情上我一直是个迟钝慢热的人,这不代表我傻到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宛如地狱般折磨的四个月里,我唯一的陪伴就是院子外面他的石像,每一个下着雪,阒静无声的深夜,我都会从屋子里走出来,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身边。我希望他祝福我、庇佑我,更希望他能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无所知。

所以我怎么可能还是不懂?

什么最好的朋友、过命的兄弟……都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借口,从十多年前我三叔楼下我和他擦肩而过,一切就已注定了会走向今日。

我惯常粉饰太平的外表下,我那些过火的念头竟是从未消失。它们灼烧着我的灵魂,烧得我肝肠寸断、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

“吴邪。”

闷油瓶还在看我。别看了。我害怕看到他淡然如水、仿佛和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眼睛,更害怕看到其中我自己的影子。

他迟疑着向我伸出手。在我一贯的认知里他是一个行动力以及目的性都很强的人,鲜少因为什么而感到犹豫。电光石火间,我觉得这动作非常熟悉,我想到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里。

这一次他没有停下或是退缩,他靠过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我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跟柱子一样杵在原地。他会知道我怀抱着见不得人的想法和爱意吗?天黑了一多半,四周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我有些迟疑地抬起手,手指底下的肌肉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耳朵边上。我的鼻子坏得不能再坏,平时炒菜都分不清酱油和醋,吃得胖子一边叹气一边骂我,属于张起灵的那种气味把我整个人笼罩在里面,我屏住呼吸,吞下喉咙里哽咽的热流,努力抵挡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果可以亲吻就好了。如果我们真的是一对分别许久又重逢的恋人……和他结婚这件事我其实很高兴,这是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属于我的秘密。对于他,我始终心有愧疚。

“吴邪,你说你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也是。”他停顿了一下,“和你一样,我也很满意。”

最终我还是成功在天黑以前打到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回西泠印社的铺子。

这个点王盟早就下班走人了,我和闷油瓶摸着黑上楼,灯亮起以后我看到熟悉的摆设,一时间恍若隔世。

二楼有个简单的小厨房,偶尔闷油瓶会开火给我煎个药,做些简单的汤或粥,大部分时间我俩要么在外边吃要么叫外卖。今天我没什么胃口,看他也不像是饿了的样子,便自然而然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闷油瓶在看我从医院带回来的一部分来不及扔掉的化验单,他看得很认真,碰到不清楚的还会拿出手机搜索。

我没打扰他,揣着上午从二叔伙计那顺来的小半包烟靠在阳台栏杆上放空。

四面八方都是游客旅人的喧嚣,我闭上双眼,感受前额的头被西湖边潮湿的风吹起。

清冷的夜西湖,堤对面的宝石山,这些看惯了的景色组成了我在过去无数个孤独无眠的夜晚。

有什么好看的呢?他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心思,毕竟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千禧年后不婚主义盛行,受到影响的omega很多,如果只是单纯的滥用抑制剂,下午那个老专家真不至于给我摆脸色,下墓、蛇毒、早些年受过的伤,再加上我精彩得堪比整部战国帛书的药物滥用史才是问题的关键。

精神镇定类药物和止痛剂的那部分暂且按过不表,过去的几年里,我习惯扮演一个叫“关根”的Beta摄影师。远离家族、责任还有我继承的那个不甚光彩的身份,很长时间我都沉迷于这种近似普通人的生活。

“关根”经常在沙漠盆地这种远离人烟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月。临时组建的队伍鱼龙混杂,抑制剂和阻隔喷雾的效果有限且难以定时获得补给,为了将危险的苗头掐死在襁褓里,我一直在吃一种国家严令禁止销售对腺体和生殖腔伤害极大的药。这种药的作用是抑制信息素的合成,从气味方面把a1pha和omega彻底变成平平无奇的Beta。尽管副作用是我失去了我的信息素以及生育功能几乎彻底损毁,但不可否认它在那么多别有用心之人的窥伺之下保护了我的人身安全。

再说到我对抑制剂产生的强抗药性。

自打我入局我就一直在用一种进口的强效抑制剂,从零三年到零八年用了差不多快六年,截止到最后一年,我的用药周期已经从说明书上的一个月一次缩短到一周一次,剂量也是推荐剂量的三倍。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我换了好多种抑制剂,从市面上最常见、掏钱就能买的到医院里严格管控的最强效,再到黑市上流通的禁药,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种,之后的每种都是只有最开始的大半年时间能够正常起效,后面我需要一倍两倍甚至三倍四倍的剂量才能够勉强压下我那些属于omega的生理反应。

我揉揉僵硬的脸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低下头深吸一大口。尼古丁会让人的心跳和血流都变得缓慢,过去的几年里我一度非常迷恋这种头脑清明冷静乃至无坚不摧的错觉。

说到底,我会被闷油瓶标记完全就是我自作自受。

半个月前,我对去年年底换的那种抑制剂又开始出现严重的抗药性,考虑到胖子不在家,我和闷油瓶孤a寡o,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随便找个借口出去躲躲,起码躲到王盟给我搞来新药。

人算不如天算,我刚走到家门口就被巡山回来的闷油瓶堵个正着。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脸色有多糟糕,不过能让闷油瓶立马变了脸色那估计是跟快死了没区别,我只知道从他微凉的手碰到我滚烫的皮肤,我克制不住呻吟出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完蛋了。

他想要第一时间离开却被我强行留了下来。我引诱他,哀求他,用我们过往的交情绑架他,直到他的易感期提前到来,所有的一切如同雪崩一样一不可收。

后面几天生的事我记不太清了,极少数能够回忆起的细节是我跟溺水的人一样一直抓着他的手以及他被情欲覆盖的脸。

我的脑子被决堤的欲望烧成了一摊糨糊,而同样不清醒的他用一种最为原始粗暴的方式把我变成他的东西。

等我再度恢复意识已经是情期彻底结束。他端着粥碗从外面进来,我看着他平静的面孔,两个人就这么在许久不见的太阳底下对视。

他走过来摸我的头,低声问我身体怎么样,我沉默了一会,压着那股羞于启齿的难堪告诉他,他不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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