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英身上的血迹都快干,心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那烤鸭还买不买了?
围观的贵公子们见瑞王殿下对那个漂亮公子的态度十分不同,一个个震惊不已。
熊天霸屁事没有,银霜却死不瞑目,杀死银霜的凶手看似又跟瑞王殿下交情匪浅。
熊天麒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咬紧了腮帮,声音却很是平静道:“王爷,您与这位公子虽然关系要好,可我的银霜也不能就这样无辜被杀吧。”
这话实在是狡辩得够可以,别说是苏云绕了,就连事不关己的贵公子们也纷纷仗义执言。
贵公子甲:“熊二,你先看看熊大这一身的伤,你再说一句银霜到底无不无辜?”
贵公子乙:“按理说这位姑娘救了你亲堂兄的性命,也算得上是你们安定伯府的恩人,为了一匹马讹诈恩人,熊二,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啊。”
贵公子丙:“还有,还有,银霜狂,搅和得这场球赛输赢未定,按照老规矩,应该是庄家通赔……,熊二,你想好要怎么收场了吗?”
最后这话暗示意味十足,同样也带着几分好意提醒。
赌球买输赢,赔率看情况,大多数时候都至少是翻倍,不过像今日这种状况,输赢也没个结果,按照老规矩应该是庄家通赔,赔率是下注本金的1。2倍。
可问题是舞马台这边的庄家,正好就是瑞王殿下啊!
这要是百乐院本身的问题,赔了也就赔了,可偏偏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明就是熊二的银霜马有问题。
一个熊大,一个熊二,就差一个光头强了。
苏云绕乐得肩膀直抖,憋笑憋得脸颊直抽抽。
柴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痒痒肉,有这么好笑么?
本就没什么好耐心的瑞王殿下,这会儿也不再嗦,吩咐舞马台这边的管事,将专门负责盯着这场球赛的主副五个裁判全都给叫了过来。
人到之后,瑞王殿下半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吩咐道:“把今日球赛上生的事都给本王说一遍,不许遗漏。”
瑞王殿下虽然态度不好,可几个裁判却并无半点胆怯,在百乐院里当差几年,他们都深知自家王爷其实是个公道讲理又有些护短的人。
主裁判最先开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尽量客观道:“球赛分红蓝两队,分别以熊大公子与熊二公子为,刚开场前半刻钟还算正常,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球太多,熊二公子握杆的手便有些不稳,争球时曾连续五次打在了熊大公子手腕与手背上,不等属下将其判罚下场,熊大公子便抑制不住脾气先动了手……”
再之后便是熊天霸不小心将脚脖子缠在了鞍绳上,被熊天麒从马背上拽落下来。
说到这里,那主裁判重点强调道:“熊大公子被鞍绳缠住脚时,熊二公子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然后突然打马往侧前方疾驰。”
这话几乎是在暗示,熊天霸就是被熊天麒给故意拽下去的。
熊天麒想要插嘴,可惜柴不让:“继续说。”
主裁判有瑞王殿下撑腰,根本不在意熊天麒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又实事求是道:“银霜不愧是西域宝马,无论是之前球赛对抗,还是在将熊大公子拽落下地之初,都没有半点不受控的迹象,直到熊二公子状似无意地用左手在马脖子上拍了一下,银霜马才突然惊厥狂。”
主裁判说完,其它几位副裁判也纷纷附和道:“属下所见,与主判几乎是一样。”
“属下也是一样。”
“属下位置靠球场左后方,并未瞧见熊二公子如何拍了马脖子,但其它细节,也是一样。”
熊天麒除了拿球杆故意抽人之外,其它都只是借着意外顺势而为,本以为无人察觉,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被人翻了老底,心里一下子恐慌起来。
“胡说!你们一个个究竟是听了谁的指使,故意串通好了,在这儿诬陷本公子。”
熊天麒瞧了立在柴身边的苏云绕一眼,恍然大悟道:“好啊,原来是有心偏袒,故意栽赃呢,都道是瑞王殿下公正严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本公子今日认栽,谁叫有的人有贵胄撑腰呢。”
熊天麒说完,便要吩咐自己的小厮和护卫,一起抬了银霜的尸体离开百乐院。
玉九思一直没吭声,此时却笑道:“敢在百乐院里闹事,还想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离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玉九思瞧了柴一眼,见自家王爷微微点头,便再无顾虑,命舞马台这边的护卫和打手,将熊天麒给直接拿下。
玉九思亲自从他左手食指上撸下来一个镶宝石的金刚指环,仔细摸索一会儿,在某个小点处按了按,便从指环内部,弹出来一根细细短短的刀刃,刀刃上还泛着幽蓝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