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很火的话:“舔一下自己的嘴唇能把自己毒死。”
以上是网上对他的评价,齐思谨每次只能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叹气。
“祈星啊,他们对你还是不够了解呀。”
郁祈星确实话少,确实“嘴毒”,前者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后者是工作的附庸。
“怎么了这是。”齐思谨一个滑步,窜到郁祈星身后,看见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林雨时?郁繁星朋友?”齐思谨脸往前凑,被郁祈星一个手掌制止,像是乐谱里的休止符,英语里的“stop”,中文里的“你月季饿了”。
“还是不是兄弟,这有什么看不得……的。”看清内容后,齐思谨想,确实有点“触目惊心”了。
“不是,上一回你不还送人家上车吗,而且还是郁繁星朋友,咋这一下你就往人家心窝里戳呢。”齐思谨自然也知道有关林雨时的“风言风语”。
齐思谨摸摸下巴:“你莫不是恨铁不成钢,直接讨厌上人家了吧……还是说你喜欢人家来着,结果事情曝光你恼羞成怒,然后由爱生恨……”
越说越离谱。
郁祈星停下手中的工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错了哥哈哈哈……开玩笑呢,我又不傻,看似犀利实则也是对谣言舆论的抑制,对自己的澄清。”齐思谨心虚地挠头,“是吧哈哈哈哈。”
郁祈星没再继续看他。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修长又白皙的手在黑色键盘的映衬下更加鲜明,关节处的青色半隐在微粉的山峰中。
“说吧,什么事。”
这是在问齐思谨开始时的欲言又止。
叹了口气,一个撑手,坐在了沙发靠背上:“你知道吧,我那个乐队最近有个很重要的演出。”
郁祈星点头,示意他知道。
“但是呢……我们那个主唱最近出了个小车祸,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粉碎性骨折了还不能起来。”齐思谨一向“开阔”的眉间也有了担忧和愁绪。
“没事就好,好好休息。”郁祈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家小姑娘不这么想,不想耽误了乐队演出,我就骗她说已经找到人了,让她不要担心。”
“这样说,会伤人心吗。”郁祈星问道。
“额……刚开始她是有点失落的,但是……”齐思谨又开始心虚了。
“什么?”
“但是呢我说了我找到了郁繁星人小姑娘是她迷妹大学的时候为了郁繁星进来的……”齐思谨瞅了一眼郁祈星的脸色。
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所以听了之后非常开心还说希望到时候录个视频给她看。”
一口气说完。
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齐思谨知道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越界,替郁繁星做了决定。
但是,热爱如三昧真火,燃烧着人的五脏六腑,如何轻易放下,放下又有多少遗憾。
所以他现在是来先给郁祈星打预防针的,然后再去问郁繁星,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再拒绝等下一次演出或者另寻他人都是没问题的。
但他总想,她应该站在舞台上闭着眼睛唱着喜欢的歌,然后在热烈的世界里睁开眼。
有鲜花有掌声。
有繁星。
郁祈星的手指摩挲了下键盘。
“你知道她退出的理由。”
齐思谨点头。
“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上,如果繁星答应,我没理由不支持,如果不答应,不论原因,没有可能。”
郁祈星与齐思谨眼神对视。
齐思谨读出了他的那份警告。
那是曾经郁繁星的伤疤,而他要重新撕开,伤疤下是血水还是新肉,他们都不知道。
但郁祈星想,倘若妹妹走出那段回忆,这也是他想看见的。
人有热爱,生命就有火苗,不觉岁月长,不觉人间苦。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