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想多学些东西是好事,但也要分情况。前期在纸上练习就可以了,这种时候还是别太逞强,要对绘画报以敬畏心。”
莫池眉梢很轻地扬了下,没接话。
郭璞生示意他看向岩壁:“尤其又要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完成,贸然操作是对原绘师的不尊重。”
他的目光顺着莫池的脸又移向他的手,“更何况你连笔都还握不熟练。”
修养让郭璞生没有直接说出“你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正当他重燃笑容,想对初澜说还是自己来帮他时,初澜却先一步开了口。
“师哥。”
初澜扭头望向郭璞生,微顿了下,“你赞赏过的那些画,也是他画的。”
……
演出
郭璞生的笑容还未来及敛去,就僵在了脸上。
片刻后尴尬地点点头,说:“这样啊……但……”
他一肚子疑惑,眼前这小子分明连笔都拿不稳,怎么可能画出那些画?
初澜没再继续帮郭璞生答疑解惑,专注地和莫池边画边交流。
一时间,郭璞生觉得他的出现当真很多余。
以往出席任何场合,他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从没产生过如此挫败感。
一股沉郁的闷气憋在胸腔,郭璞生咬咬牙,将其强行咽了回去。
此时,身上的手机铃响起,成功将郭璞生拯救。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眸色微微沉了沉,接着对初澜道:“小澜,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转身出了溶洞。
来电显示——胡泊。
郭璞生找了个僻静角落,接通电话。
大概是方才在洞里下不来台,他的语气也有些冷。
“小胡。”
电话那边传来钵仔温温吞吞的声音。
“喂,郭老师。”钵仔顿了顿,试探地问,“您到朔松江了么?”
“到了。”
“见到初老师了?”
“嗯。”郭璞生有点不耐烦,扯着领口散热,“什么事?”
前几天,钵仔给他打电话说,因为操持自己父亲葬礼的事,好像言语冲撞了他们学校的主任,想让郭璞生出面调和一下。
钵仔是宿城美院毕业的,郭璞生教过他,能回朔松江的高中任职,也是郭璞生一手打点安排的。
因而他对郭璞生的态度很殷勤,郭璞生对他更是不怎么客气。
谈话间,钵仔无意讲起有个宿城美院的老师也来了朔松江,郭璞生几乎立刻就觉察到可能是初澜。
在跟钵仔确认过后,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没事!就是想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请您吃个饭!”钵仔说。
“不必了。”郭璞生现在满脑子都是初澜跟那个小老板,根本没心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