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凉了,还是没凉肯定会跟好吃些,不过没凉也一样好吃。”
暗卫将颜泠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龙椅上的男子听。
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天子,此刻手上真把-玩这一支白玉发簪。
要是颜泠在场,一定能认出,这是她今日打点送食小太监时,送出的簪子。
祁景淮细细把-玩这手中润滑玉簪,眉宇间将人冰冻三尺的戾气,都消散几分。
“她怕是将朕送给她的东西,都给的差不多了。”
暗卫恭敬回话:“是,上次数,还有三十一支簪子,十七对耳坠,二十八个玉镯。”
祁景淮薄唇扬起,星眸染上点点笑意:“那时,让她带那般多东西去,现在竟只剩下这些了。”
“退下吧!”祁景淮将玉簪放进手旁的匣子中。
“是”暗卫行礼后,便很快消失在大殿之中。
暗卫刚走不久,田祥便进入殿中。
“皇上,淑妃娘娘来了”田祥禀报道。
外面天色渐深,淑妃这时来,不想都知是想借机留宿养心殿。
祁景淮一手放与扶手上:“让她进来吧!”
田祥转身去殿外。
江映月来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
眸含春水脸如凝脂,淡粉华衣裹身,外皮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气若幽兰。
可坐与高位的帝王,眼中却无一丝感情,倒是江映月的眸中,满是身着龙袍,相貌俊美的皇帝。
“臣妾参见皇上”江映月的声音,柔的似是要恰出水来。
可她屈膝良久,都未听上首人叫起。
江映月也不敢抬头。
皇上虽然宠她,可帝王终究是帝王。
让人敬畏,越是得宠,越是要懂得分寸。
直到江映月双腿发麻,才听祁景淮发话。
“爱妃免礼。”
“多谢皇上”江映月恭敬起身。
“来朕身边。”
祁景淮声调蛊惑,江映月忽略膝盖的麻木。
上前,娇娇柔柔地伏在龙椅旁,一双眉目微微上勾,眸中泛着秋水般的涟漪,楚楚可怜地凝注着他。
祁景淮的眼永远有两层,表面的温存,遮挡眼底的冰冷。
因为有人曾告诉过他。
一个人的眼睛,最会骗人,如果你的眼神先露怯,就很容易被人看穿。
“今日去了冷宫”祁景淮伸手拂过女子披落肩头的秀发。
江映月迟疑这回答道:“臣妾今日恰好路过冷宫,便进去看了看。”
“看了看”祁景淮重复这三个字:“你看见谁了。”
“臣妾···啊!”还未等江映月说完,便被头皮上的疼痛刺-激的吃痛尖叫。
方才还温柔抚-摸她发丝的祁景淮,手下力道让她感觉头皮撕裂般的疼痛。
江映月眼中含泪,却不敢再叫喊出声。
“朕问你,去冷宫见了谁”祁景淮未变。
江映月却觉这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她强忍下喉管哽咽:“回···回皇上定话,臣妾···臣妾见了,关在冷宫中的一位庶人。”
祁景淮手下力道微松,抓着江映月的发丝,像是扔什么脏东西般,将人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