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你們要是不放心這,可以去J市看看。」
「怎麼會呢。」懷源淺淺一笑,「不過我來這只是做個檢查,看看情況怎麼樣了,要是動手術,要在一個月後了。」
「害,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好好愛護身體。」老醫生眉心一皺,有些不贊同地開口,「這病嘛,當然是早治早好,哪能拖……」
懷源聽著醫生的絮叨,也沒反駁。
要是他遇到自己這樣的病人,來檢查卻不願意治療,估計也要好一頓氣。
等醫生絮叨完,他們便帶著檢查結果離開了這裡。
顧6言沉默地推著懷源往回走,周圍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病人,消毒水的味道也很濃重,半晌,他問道:「先生想怎麼和他們說?」
他說的「他們」是指林初言和白落言。
顧6言性格內斂,也比較理性,懷源一條一條跟他說清楚利弊後就歇了跟著去的心思。
但林初言和白落言不一樣,特別是白落言,說不定哭鬧打滾也要跟著去。
「所以我沒打算跟他們說。」懷源拿出一張B片看著,實在無法從那些或深或淺的陰影里看出自己的腿到底如何,乾脆收起來,不打算再折磨自己,「你可得幫我保密啊。」
顧6言點點頭,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那邊樊……」
其實他有點奇怪。
先生和邊樊最多相處了十幾天——還是在研究所的那一會,可兩人之間的關係……仿佛突飛猛進?
先生被綁架後,他和邊樊一起待在監控室那會,雖然自己心裡也很氣憤,卻也不像對方那樣,宛如丟失了,唔……
他想了半天,能找出與對方類似的人,也就是當初某個聽說自己老婆玩失蹤的合作夥伴了,那人聽到消息後,和邊樊的態度差不多。
雖然形容詞有點不對勁。
「他是我的朋友,我想想怎麼跟他說。」懷源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顧6言乾脆也丟掉了腦海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只當二人是朋友關係,也沒有第一時間和家裡的兩個兄弟商量。
……以至於懷先生回來後很快搬走了而他們後悔不迭。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懷源回到原來的病房,邊樊還在慢慢地啃著那個蘋果。
他看得好笑,把蘋果拿過來:「不喜歡就不用吃,果肉都氧化了。」
邊樊含糊地應了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這還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給他削蘋果呢。
雖然他不喜歡吃蘋果。
懷源抽出紙巾給邊樊擦手,想了想,道:「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你多休息幾天,最好請個護工。」
「你這麼早就要離開了?」邊樊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
「我得去本家一趟。」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在聽者耳中無疑是投下了一枚地雷:「你要去本家?那個試圖要你命的本家?」
「我覺得可能有什麼誤會。」懷源抽出手,淺淡一笑,手裡的紙巾團成團扔進垃圾桶,「要真是本家出手,我活不到現在。」
本家向來是雷厲風行的。
「所以我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