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们做点什么吧。”
比如看个电影,或是到楼下喝杯牛奶。
江辰遇眼尾略挑“做点什么呢”
他在“做”后别有用心地停顿一秒,沈暮很快领悟他意思,红着脸低嗔“你正经点儿。”
江辰遇笑了笑。
随后他臂弯揽上面前人的细腰将人勾过来,沈暮便挨坐到他腿上,伸出手搂住了他的颈。
江辰遇环抱着她腰肢,当真有商有量的语气“好,正经的小朋友,跟我说说,为什么晚上不坐旋转木马了”
对此沈暮毫无底气。
瞟开视线,声音又低又虚“就是,突然不想坐了。”
江辰遇定定看着她。
他的目光总是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沈暮根本忽略不掉,嗫嚅扯道“今天太晚了,想早点回来睡觉。”
有三秒的沉寂,江辰遇轻笑声。
她真的不适合说谎,刚还说不困,没讲两句话就自己说漏了嘴。
沈暮似乎还没意识过来,只感觉到呼吸被他温柔的笑容桎梏住,心中动了动,一瞬不瞬和他对视。
见她盯着自己看,江辰遇好整以暇“嗯”
沈暮抿抿唇,神情一片踌躇。
不坐旋转木马了是因为,她在自我检讨,忽然无心玩乐。
怎么会这样呢
还能不能行了
平平无奇两个中文字而已,很难吗
一回生二回熟。
咬咬牙不就喊出来了。
沈暮给自己洗过一遍脑,深深吸了口,决心一鼓作气破除心魔。
音量都蓄到了喉咙头。
可张嘴的那一刹,却又瞬间消了音。
沈暮自己都傻眼了。
宛如气势汹汹的士兵,冲进战场才现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江辰遇被她的欲言又止逗笑“干什么呢”
“没。”
沈暮支吾两声放弃了,只能下次再说。
她若无其事低低一咳,斜斜俯身探过茶几上的毛巾,给他擦湿。
“你吹一吹,我们睡觉。”
绝大多数男人不会喜欢自己的头被碰,但江辰遇躲也没躲,甚至把头低了低,任由她拂拭。
江辰遇隔着丝薄的睡裙摩挲她侧腰。
故意不紧不慢地调笑说“不做点什么了”
沈暮下意识想捶他一拳。
可一想到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们纠缠半天,最后情到深处却现没带措施,他都不要她牺牲任何,自己强忍回去,沈暮就止不住心软。
双手还在轻轻擦着他湿。
沈暮咬住一点唇,含羞的语气又娇又糯“那你也先把头吹干。”
话落江辰遇有片刻没动静。
她字里行间的态度足够明显,说完沈暮自己都面热了几分,好在某人无反应,以为他是没多想。
沈暮正要舒口气,手腕倏地被捉住。
在她怔愣之际,江辰遇扯下毛巾丢开,掌心覆到她脑后控过来,细细密密的吻挟强势一径落下。
沈暮闷唔几声,回神的时候推了推他肩,想让他慢些,谁知他回应的是更深的吻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