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連招下來只耗費了一分半鐘,她只好把能?摸到的東西都撓一遍,從抱枕開始。
咦,那個x冷淡風的原裝抱枕怎麼變成了可愛的小橘貓咪了。
她將抱枕壓著下巴,絨絨的軟軟的,舒服極了。
偷偷斜眼看一眼正在開車的人。
不?行,這兩天生活里的「6銜星」含量有點太高了。
她把自己窩進座位里里,心?跳得更快了。
太可怕了,居然覺得連座椅的真皮味都隱約變成了薄荷味。
那味道轉化成刺激大腦的信號,一瞬間越悠的腦子裡警鈴大作。
她快要把持不?住、越過紅線了。
要冷靜一下才可以。
自我催眠還真挺有用?,第?二天正式上班的時候,越悠已經變成了一個冷靜專業的康復師。
她還特地翻出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進行加持。
沒錯,就是借了冰泉的平光鏡。
越悠皺著眉翻著厚厚一沓的資料,有Jane做的每日?觀察記錄,馮馮寫的病歷,還有隔三?差五在醫院複查的x光片。
她推了推平光鏡,緊盯著毫無靈魂的白紙黑字。
「看一下傷在哪裡。」
6銜星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
越悠依舊低著頭,平靜無波地說道。
「脫吧。」
過了好一會?兒,面?前才傳來窸窸窣窣的意?料摩擦聲。
越悠吞了吞口水,又推了推眼鏡。
平光鏡可真是個好東西,如果?它能?變成墨鏡就更好了。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眼神了。
「不?是,今天很熱嗎?」靖君在一旁涼涼地問?,「你倆在臉紅什麼?」
「他倆當我們?是死的嗎?」Jeff搭著他的肩膀,一臉疑惑。
越悠裝作自如地想抬頭,還沒抬起來就聽見靖君的嗓音。
「不?是,等等,6哥你脫衣服幹嘛,不?是腳受傷嗎?」他的語氣中帶了點慌亂。
越悠唰地一下把頭朝向窗戶。
不?能?看不?能?看。
看了今晚很可能?輾轉反側,失眠多夢。
吸氣,吐氣,她盯著窗外的風景。
只是,這窗未免也太久沒擦了吧?
窗外模糊一片,玻璃上的倒映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就連衣服上的皺褶,掀起的角度,以及若隱若現的腰腹都快要——
6銜星抿嘴,有些遺憾地把衣擺放下。
越悠也有些遺憾地撇撇嘴。
然後看見6銜星開始解運動褲的帶子。
「等等,越悠,這個要脫這麼多的嗎?」Jeff也開始疑惑了。
越悠慢吞吞地把頭擰回來。
「哦,其實不?用?啊,把襪子脫掉就行了。」
但是如果?有人願意?多脫一點,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