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喜好杯中之物,今晚他给这个老伙计带了一坛好酒,灌到半醉才道出原委。老费一口答应,其实迷迷瞪瞪。
为了防止他变卦,宋念卿还准备了一纸文书,让他按了手印。
明日老费酒醒估计要吵翻天了。
缺德是缺德了点,但没办法,事情总要人去干,谁让他有这手艺呢?
君梨脑海里想起了那个茶肆老板的脸,知道他此行目的,还是嘟了嘟嘴道:“干嘛不带我?”
“……”真是明知故问!他本就是个有脾气的人,微微沉脸,别向一旁。
她用手抚他,扳正过来,眼睛对着眼睛道:“还生气呢?”
某人不说话,眸子不动,让她领会。
“真生气了?”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她不嫌事大的去揪他耳朵。
他略略锁眉,双目漆黑如墨,锐利向她,好像在说: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好意思问!
君梨望着他,头一歪,轻咬唇角,几分狡黠,几分俏皮。
她知道他的喜好,用这一招拿捏足矣。
果然,他怔怔的望着,最终叹了声气,“是很生气,可不知为何,刚才进门看到你的一刹那突然又气不起来了。”
她也是,原见他负气而走,明知自己是始作俑者,可还是忍不住会有气恼。
他迟迟不归,她也想像没事人一样自行安睡,偏偏放心不下,枯坐半宿。
想到此处,君梨垂眸,百感交集。
她与他算是扯不断了。
这当口,他用带着胡渣的下颌来蹭她,惩罚一般,“以后那样的话不许再说了,好不好?”
见她不语,又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答应你,只要寻到红茱萸,咱们一人一半。”
“真的?”君梨长睫一颤,掀眸看他。
“嗯,先解了眼下之困,虽不能完全缓解,总比没有要好。”
“只怕陈和与皎月不会容你……”
“届时东西在我手上,还不是由我说了算!莫忘了老吕制药的手段也是数一数二的,只要有了药材咱就不怕,上次那株红茱萸不就是他配成了解药么?……至于你爹的事,往后推一推再说。他若真的叛国,你即便与我划清了界限,追根溯源,这些年你是在宋家长大的,若要论罪我们宋氏一脉同样脱不了干系,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你至少不会因我……”
“傻瓜!”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若真到了那一步,墙倒众人推,谁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若想一点不受牵连,除非你当初没来过京城,与宋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怎么可能?君梨呆了,目光凝滞,有些不信。
他点头,“真的,这种事就重不就轻,我比你有经验,或者回头你去问大哥。”
他?算了吧,近日为了方氏和宋兰舟的事,他可是焦头烂额,估计第一个不想见的就是她了,多尴尬。
而且这种事,念卿也没必要骗她。
君梨的眼中忽地升腾起一层雾气,嗫嚅片刻,“对不起……”
终是她莽撞了。
“没用的。”
“啊?”
“你可知这一晚我心里有多难受。”某人恃宠而骄一般,有目的的贴上来。
君梨忍着笑拿眼瞪他,“你的伤还想不想好了?”
“好不好的随它!”某人很是不屑的撤去中衣,随即便是肆无忌惮,热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