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阮棠手术十分成功。
医生建议再观察几天,就可以恢复出院了。
她躺在病床上,周景臣小心翼翼地喂着流食。
而另一边,裴修言垂眸,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像一条大型忠犬。
周景臣放下碗,低声道:“棠棠,等出院后,我给你安排一处住所,那边在郊区,空气很好,很适合养病,可以吗?”
阮棠略微皱眉。
“会不会有些太麻烦了?”
周景臣抿唇。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跟阮棠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但也仅限于异性好友之间的程度。
至于更亲密一些的事情,除非是为了激怒裴修言,故意牵手接吻挑衅裴修言。
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都相当客气礼貌。
没有丝毫逾越。
时间久了,周景臣甚至有几分不满足。
就像是沙漠里的人,有了一滴水,就开始幻想一瓶水,到了最后,甚至会期待一整片湖泊。
可是阮棠却始终保持理智。
就算是亲吻时,她也略带距离,很少沉沦。
更别说日常的一举一动。
阮棠对他总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歉意。
周景臣垂眸,低声道:“怎么会麻烦呢,那套房子闲置很多年了,空着也是资源浪费,棠棠,你可以放心住。”
阮棠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
周景臣抿唇。
他只好退让一步,继续道:“那套别墅有很多房间,如果你想的话,裴修言也可以住进去。”
门外的男人,眼睫微颤。
这段时间,他很乖,很听话。
周景臣亲阮棠的时候,他甚至忍住了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思考,不去幻想那些画面。
甚至,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待在病房里。
裴修言站在走廊上时,也竭力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只要他顺从又听话,阮棠迟早会原谅他的。
周景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