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五个人能否最终活下来,他们足够扰乱上敌军一阵子的了。
于是第二梯队以他们可能的最快速度爬上了城头。
然后,其中五个被城墙上的木枪兵毫不留情地捅了下来。
唯一没有被捅下来地那个,是因为他头顶上的那个士兵刚刚被捅了下去。
因此他头顶的敌情相对严峻。
也因此,他在跃上城头的时候比较小心,及时地用盾牌挡住了自身体左侧刺过来的木枪。
然而自右侧刺向自己肋下的那柄木枪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拼命扭断了一下腰肢,这个乌桓士兵做出了一个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出的姿势。
险险地让这自右侧刺来的一枪自右腹前划了过去,只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然而此刻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左侧的盾牌上,随着左侧的士兵木枪向回一抽。
这个幸运的乌桓兵身体重心顿时外移,惊慌之中他自然而然地向城墙里迈了一步,妄图使自己稳住身形。
如果垛口后面是平地,他无疑能够做到这一点。
可惜不是。
于是,这位勇士和先前登上城头的五位勇士一样,以空中飞人的优美姿态重重摔了下去。
身体的重量加上垫在身下的木盾牌的重量,这位勇士的肋骨顿时便断了三根。
他还没有来得及呼痛,站在两侧的汉兵手中的木枪便刺了下来。
第一波登城攻击就此结束,两帐十六名乌桓兵全部战殁。
城头下还有六帐兵,这次跟在云梯部队和神射手们身后过来的总共便只有这么点人。
他们跟在云梯队的后面,大多没怎么受到弩箭的攻击,安然抵达城下。
不过转眼之间,先期登城的两帐士兵摔下来六个。
另外六个上了城墙的却杳然没有了音讯,城头上仍然是一片漆黑寂静。
一阵夜风吹来。
在那些怎么也看不明白城头战斗模式地乌桓士兵眼中,漆黑一片的城关上鬼影重叠,阴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再次尝试登城不是不可以,但是事情很明显,必须首先弄清楚城头的防御部署。
否则送再多的人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要侦察城头地部署情况,必须有侦察兵登上城头然后安然无恙地返回。
可惜在刚才的弩箭打击之下,城下只剩下一名还能够行动的神射手了。
一般的士兵虽说也能够执行侦察任务,但是毕竟不如神射手那么专业。
而且观察的时间很短,只有那么喘口气的光景
短的时间内普通的士兵究竟能够看清楚多少东西,再安然下来究竟还能够记住多少东西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火把只剩下六个了,这次若实在没有效果,大家就都得摸着黑登城了。
风声更加响了起来,地上的尘土被吹得漫天扬起,刮得乌桓战士们满头满脸都是。
还没等匍匐前进的传令兵通过壕沟地带,随着天空中几道闪电划过,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便纷纷砸了下来。
……
作为大军主帅,令鸩得也没有享受雨伞的特权。
他在周围哗哗的雨声中耐着性子听完了传令兵的汇报,半晌没有言语。
良久方才问道:“城头的弩机手清除了没有?”
“不知道!”
“尔等登城的时候,敌人的弩机手一直没有射箭?”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