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你又阴阳怪气什么?我们难道不能好好聊天吗?”厉宴承薄唇发出的声音似羽毛落在她身上,他凑近她,混着烟草味的雪松味,袭来,“司染,我们是夫妻。”
司染眼睫急促颤动:“我要离婚。”
厉宴承瞳孔紧缩,神经一下紧绷:“你又发什么疯?”
“我想从源头解决问题,只要和你离婚就可以。”司染冷淡道。
厉宴承轻笑:“厉氏和司氏正在进行深度合作,你父亲愿意看到你和我离婚吗?”
“真离婚了,他也就接受了。”
厉宴承沉默,他瞳孔比夜色还暗,深沉中泛起猩红,“为什么?”
司染勾起讽刺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问题。
“如果你是因为晚晚,我可以刻意远离她,如果你是因为我对你关爱不够,我可以尝试多陪陪你,如果你是因为我以前做的不顾及你感受的事,我也可以道歉。”厉宴承难得卑微道。
司染望着他,他的面容有着高位者的施舍,他根本没认识到问题在哪里?他只是敷衍的在息事宁人。
“厉宴承,我不喜欢你了,而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我们何必继续陷入这沼泽里。”
厉宴承呼吸粗重:“这场婚姻本不是我的所愿开始,结束也不是我能决定,你是知道的,何必来逼我?”
“你这么做,会让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宠爱。”
司染长舒一口气,“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厉宴承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厉少还赖着不走,脸皮真厚啊。”
厉宴承的压迫感袭来,“司染,你好会装。”
话落,离开。
他在书房给汪阳拨去电话:“查查司染的朋友,尤其是男性朋友。”
汪阳吃惊:”厉少,你怀疑少夫人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怎么可能,少夫人不是那种女人,并且少夫人一直很爱您。”
厉宴承:“哪里有那么多废话,让你查就查。”
汪阳不情不愿。
“汪阳,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不准把这件事向司染透露半个字。”
汪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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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染身穿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白色球鞋走出卧室。
厉宴承从未见过她如此休闲过,她的面容也没多少妆,很素。
“你去哪里?”他开口问。
“噢,去看看奶奶。”司染微笑说,仿佛昨晚那个激烈提出要离婚的人,不是她。
“需要我开车送你吗?”
“我自己会开车,不打扰你去上班了,拜拜。”司染挥舞手,驱车离开厉家。
厉宴承站在客厅,看她车子的方向,她是要去找奶奶,说离婚的事吗?
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好笑到,司染也就敢跟自己作。
在奶奶那,她可是一个乖巧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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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