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蒙蒙亮,车队便已踏上行程。
午后用过饭,祁枕书抵不过困意,斜斜靠在车上小憩。
鹿笙见她睡着,便出了马车,与老杨坐在一处。
苗方瞧见她,放缓了马与她搭话,想问问昨日她救梁小娘子那套医术,都有哪些奥义。
知他好奇,鹿笙也不藏私,与他讲了心肺复苏的施救方法和注意事项。
“原是如此,此法当真妙哉。”苗方竖着拇指夸赞道。
“我看你是借着这法子,好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轻薄小娘子,才觉得此法甚妙吧。”秦飞燕毫不留情地调侃道。
“嗨!师姐如何这般不信任小弟。”苗方不服气地辩驳,“以小弟的才貌,何须用下作的手法接近小娘子?”
“想当年也不知是哪个,为了赢得方家娘子的欢心,还想让我们扮演坏人,你好英雄救美来着?”秦飞燕斜睨着他。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
“诶诶诶,不带这么揭短的啊,那年我才九岁,都是无知的少年羞事。”苗方挠了挠头,好不害羞道,“师姐可不许再提了。”
几人正说笑间,忽地,两侧的草丛中窜出十余个黑衣的蒙面大汉,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秦飞燕旋即勒停身下的马,并抬手示意身后的车队停下。
“在下秦武镖局的秦飞燕。”秦飞燕抱了抱拳,笑着与他们说和道,“敢问各位是哪道上的兄弟?”
常年在路上行走,秦飞燕甚是懂得道上的规矩。
镖局出行车队都会插上镖旗,一般山匪看到镖旗都不会上前劫道,但若是碰上新匪拦路的,就会在问得名字后掏上些买路的银两,等下一次他们再遇见便不会过来拦截。
领头的黑衣大汉并未回答秦飞燕的话,只沉声说道:“留下身后的马车,放你们一条生路。”
秦飞燕微微敛了眉,但面上仍然带着笑意,她伸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囊,“道上……”
不等她说完,领头的黑衣大汉直接提着刀冲了上来。
“苗方,将人护好。”
秦飞燕见状,面上一凛,忙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迎战。
转瞬间,镖局众人与黑衣人缠斗到一处。
叮当的打斗声惊醒了车内小憩的祁枕书。
“怎么了?”
祁枕书掀开车帘,刚要探头出来一探究竟,鹿笙迅将她推回车内。
“外面来了一群人劫道,我看着不像山匪。”鹿笙快说道。
看他们打斗的招式,鹿笙觉得这帮人十分训练有素,一点不像是随意拉帮结伙的山匪。
而且他们目标明确,指明了只要马车里的人,显然就是有备而来。
如果鹿笙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就是另一辆马车里的梁小娘子。
“山匪?”祁枕书闻言大惊。
这一趟出门,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寻了镖局同行,竟没想到还会遇到山匪。
想到这一处,她立刻反应过来,蹙眉道:“他们是为了梁小娘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