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源司没有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输给我,很正常啦,毕竟是我,宫城县最佳二传手!”及川彻一副佛光普照的表情,道:“没事没事,哥哥会让你的。”
“呵。”雾岛源司冷笑。
这孩子胜负欲虽然强,但太明显的激将法还是不行呢……及川彻噘嘴,眼见试探性攻击被人拦网打回,愤恨地咬了一大口牛奶面包,再次组织进攻:“心里好难过。”
“?”
“我的树,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也不会被修得光秃秃的,那棵树和我一起长大,好像是我的一部分那样。”
“……”
“啊,阿树……呜呜,昨天晚上我做了关于他的梦,梦里下了好大雨,感觉是阿树在哭。”
听到这话,雾岛源司有些心虚地变了脸色,片刻后,沉闷地说道:“好啦,陪你还不行吗?”
“好耶!”
“先说好,我只在旁边看着。”
“ok!”及川彻开心地比了个耶。
雾岛源司在东京的时候也经常看佐久早打球,他每次揣着兜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看着佐久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那家伙有洁癖还打球,真是爱惨了排球了。
雾岛和及川慢跑到球场,周末打球的人不少,很多人认识及川,和他打招呼。及川彻在球场很受欢迎,也很有名。甚至还有几个运动系的少女对着他窃窃私语,时不时的目光还会瞥到雾岛源司。
雾岛源司信守承诺地、非常熟练地找到球场旁边的休息椅,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
及川彻也只是想让雾岛源司看他打球,尤其是在知道雾岛源司经常看饭纲掌和佐久早他们打球的时候——
“我初中的时候刚好是摄影部,井闼山学院初中、高中的排球部还算……呃,豪门吧,校报还有各种月刊杂志都需要照片,因为和他们关系不错,摄影部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雾岛源司谈起井闼山的排球,对及川彻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及川彻换好衣服,热身完毕。他单手拿起排球,指着雾岛源司,道:“我会把球到右侧的底线,那个位置。”
“好好看着我哦!”
雾岛眨眨眼表示知道了,连嗓子都懒得为他开,但及川彻还是被他的眨眼逗笑了。
及川彻把目光放回排球,眼神微变,球在手中旋转,他弯腰,右脚后撤半步,深吸一口气后,快向前跨了几步——
抛球!
——哦!抛球的手感不错!
及川彻仰头望向飞往最高点的排球,旋转的排球映入他深棕色的眼眸,他追逐着——
腾跃!
他的身体柔韧,停滞于空中弯曲成一把蓄势待的良弓,抬起的右手汇聚了全身的力量,用力挥出,在触碰到最高点的排球时,感受到排球在掌心形变的须臾。
他的身体瞬间舒展绷直,白色的气浪裹挟着排球,在他的身体落地前,重重砸在赛场的另一头,出重炮般的响声后又被高高反弹。
这时,及川彻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擦线界内!
及川彻立刻得意地扭过头,果然看见刚才还懒洋洋的雾岛源司微张嘴巴,惊讶地看着及川彻。
这家伙球……可能比饭纲掌前辈还厉害。至于佐久早,或许有这样的力量,但很难保持如此的精度,不对,他肯定会out的。
如果是这个球,他不确定井闼山的自由人是否能接住。
就算接住,也根本不可能稳稳传出一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