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及川彻忽然情绪激动地追问道。
花卷贵大、松川一静也站起来,疑惑地看向及川彻。
“没有啊,他就是有点……嗯,醉了,还有点酒精过敏。”
“你们竟然敢……灌他酒?!”
花卷贵大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听见及川彻的话,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不不,这里有点误会……啊,那你过来接他吧,或者……?”饭纲掌连忙划清界限,头疼地说道。
“我是他男朋友,我来接他,现在。”及川彻不客气地说道。
饭纲掌沉默片刻,似乎换了个地方,电话那头安静了许多。
“好吧,我您地址。”
挂断电话,及川彻一言不,收到地址后僵硬地打车。
听饭纲掌的语气,他们根本不像是生了什么。
这才是最糟糕的,对于他来说。
因为他明明清楚,却还是狼狈不堪。
雾岛源司只是一点点的举动就能给他巨大的影响,哪怕是屡次败北,被后辈越,即使他最为恐惧的时候,微不足道的自尊也会迫使他选择——站起来继续打排球。
此刻他猛然的束手无策袭击了他,他现在应该为站到全国的舞台而兴奋,为队友和自己的成长而继续努力,此刻却在因为雾岛源司对他到底有几分爱而痛苦不堪,在他自尊心最旺盛的时刻,不仅在排球天赋上输给了雾岛源司,连感情上也败得一塌糊涂。
外面瓢泼大雨,雨势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水汽织出厚重的雾,能见范围不过才数米。
汽车开进居民住宅区,及川彻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叫停了汽车。
那个让他焦头烂额,近乎惩罚他到寝食难安的雾岛源司就坐在公交车站台的椅子上,看着帘似的雨幕。
厚重的雨雾让色彩模糊,似一副老旧的油画,金黄色的路灯将雨帘染成金色,但站台的雨棚却是斑驳的绿色,光芒穿透斑驳的绿色塑料落在他的身上,恍若在另一个世界。
“……”
雾岛源司被大雨隔绝的世界阒寂无人,酒精让他的世界变得朦胧,不再清晰,他依靠数落下的雨滴来保持清醒。
一滴雨水溅落到他的眼角,来不及抬手擦掉眼角的雨水,就听见了耳边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扭头。
及川彻没拿伞,就这么急匆匆地来了,甚至连衣服都湿透了,雨水将他薄薄的T恤湿透,贴在身上,没有显得狼狈,反而更加精瘦结实,雨水打湿他棕色的刘海,但仍然倔强的翘着。
“你来接我,却不带伞?”雾岛源司笑了。
及川彻现他的脸不正常的殷红,甚至连脖子手腕都有红色的斑点,眼睛蓄满薄薄的水雾,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些许未曾所见的媚态。
——他甚至剪头了。
及川彻一言不,捧起他的脸,闻了闻他的嘴,果然一股酒精的味道。
他竭力克制自己不火,问道:“怎么回事?”
“吃了巧克力……没想到是酒心,吃了四、不对,五个。”雾岛源司仰起头,带着笑意与娇憨,像是在撒娇,“结果酒精过敏了。”
及川彻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饭纲掌呢,他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及川彻关心则乱,忘记雾岛源司根本不需要家长陪同,更忘记了自己希望饭纲掌滚得远远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饭纲掌,他就是全国最佳二传,雾岛源司也不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