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的头脑涨,也像是喝醉了酒。
他能感觉到,沈庭宗一直在吻他,吻他的额头、眉心,自眼尾至鼻尖,再到唇角。
吻深深浅浅,沈庭宗身上原本冰冷的气息渐渐热了起来,混着酒香,杂糅成了一种很难描摹的气息。
气息像是鱼钩,夏颂白觉得自己是饵,或是那条鱼,被从水中抛至陆地。
干渴得厉害。
他胸膛起伏着,眼睛紧紧闭着,漆黑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让人很想要更狠更深地欺负他。
“颂颂。”沈庭宗亲昵地喊他的名字,“睁开眼睛看着我。”
夏颂白茫然地睁开眼睛,沈庭宗又笑了起来,一点一点教他:“不要把牙齿咬得那么紧。”
夏颂白无措地喊他:“沈总……”
唇齿露出一线缝隙,微肿的唇和雪白的齿,鲜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一瞬间被沈庭宗捕获。
夏颂白睁着眼睛,因此能够看到,沈庭宗高挺的鼻梁和自己的碰在一起,鼻尖擦过,亲昵到了无法言喻。
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将要爆炸一样,让他根本无法思考更多。
沈庭宗的皮肤是冷的,皮肤之下的血管里,血液却在沸腾。
夏颂白腰肢软得根本直不起来,只能呜咽着蜷缩在沈庭宗的臂弯里面,沈庭宗手臂慢慢地收紧再收紧,紧到夏颂白感觉到疼,却又在疼里生出了无垠的空虚。
沈庭宗突然放开他。
夏颂白下意识地往前探了一下头,追着沈庭宗的唇,想要和他继续接吻。
耳边响起很低的一声笑,夏颂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耳朵红透了,耳垂像是一片玉做的软石,透着薄薄的雪光,肌肤下面的嫣红一点遮掩不住,全都泛了出来。
两人吻得太黏,唇边一缕银丝牵在两人之间,夏颂白听到笑声往后退的时候,那缕银丝被扯断了,就那么挂在他的唇上。
沈庭宗的眸色更黯了,灰紫色的眼睛褪去了人类的斯文和伪装,只留下纯粹的动物性的荷尔蒙,看着夏颂白的眼神,像是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吃他。
拥抱不够、亲吻不够,唇齿交缠、肢体相依,还是不够。
他要更多,多到要夏颂白满溢出来。
他的眼神很重,重得夏颂白瑟缩了一下。
沈庭宗温柔地亲吻他耳后的肌肤,问他说:“他们有这样亲过你吗?”
夏颂白被吻得没了骨头,连理智都黏黏糊糊,他靠在沈庭宗怀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沈庭宗的玩具,被他摆布着,无论如何,都逃离不开。
“什……什么?”
“他们,你的前未婚夫、你的小男友。”
夏颂白迷迷糊糊,却还是下意识解释说:“我没有小男友。”
沈庭宗的手抓住他:“你和他们接过吻吗?”
夏颂白呜咽一声,声音变了形,香艳得要人烧:“没有……我没有和他们接过吻。”
“好乖,乖孩子要被奖励对吗?”
沈庭宗的手很慢、很稳,一点一点,像是拨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