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心中震撼,这看着病的也太厉害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
庆贵妃看着静容,勉强勾出一个笑,小声道:“奴才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虚,多谢娘娘挂碍。”
静容并不觉着如此,可是看着庆贵妃也不愿意多说,静容也就不多问了,又安抚了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庆贵妃的宫,静容就让赵嬷嬷打听打听,看看庆贵妃病重前后,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发生,赵嬷嬷当即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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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容原本以为庆贵妃病了,乾隆多少也会顾忌几分,毕竟之前庆贵妃也是得宠的妃子。
但是没想到,十一月十四日,乾隆就把一个上次选秀记了名但是没收入宫中的伊尔根觉罗氏封为循嫔,直接成为内廷主位。
乾隆这一出,别说静容,太后都惊呆了,还把静容叫过去问。
这段时间太后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吃药,但是再吃药,听到自己儿子如此行事,也不得不过问。
好在静容对这个伊尔根觉罗氏还有印象,因此勉强还能应付太后的提问。
“是总督桂林之女,乾隆二十三年生人,长得模样自然俊秀,容长脸细眉凤眼,性子也温和,是个有教养的姑娘。”
太后听了这些话,这才放心,毕竟之前那个陈氏
已经足够让她生气的了,要是再来一个狐媚子,她这病也好不了了。
循嫔十一月十八日进的宫,她的住处,安排在了启祥宫。
循嫔入宫的第二天就来给静容请安,看着模样长得的确不错,到底年轻,才十八岁,看着就水灵灵的。
而循嫔这个人看着也知进退,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一看家里就教的很好。
静容也没对他多重视,倒是惇妃多看了她两眼,神色看着十分戒备。
说起来也是,一入宫就是一宫主位,这样的荣宠的确少见,惇妃心中在意也是正常。
倒是以往和惇妃争得厉害的顺妃,这次确实正眼都没看循嫔一下,反而是似笑非笑看着惇妃,眼里满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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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嫔入宫的事情没过去多久,赵嬷嬷那边也有了庆贵妃的消息,根据赵嬷嬷调查所言,庆贵妃在宫中交好的人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汉妃,如禄贵人和明贵人这样来自江南的妃嫔,还有一些地位妃嫔,她似乎也在频频示好,有拉拢之意。而她生病那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前一日庆贵妃甚至还在侍驾,结果没成想第二天就病倒了。
但是静容却抓住了关键,侍驾,难道是和乾隆有关?
静容皱眉,乾隆之前还是很喜欢庆贵妃的,他到底说了什么,庆贵妃竟然吓成这样?
没错,静容让张淳仔细调查了庆贵妃病症,张淳也终于查明白了,庆贵妃是惊惧难安,引起了旧
疾,简单来说,就是给吓病的。
能把庆贵妃吓病,那乾隆肯定在嫌疑人选之中。
现在知道庆贵妃前一日果然侍驾,那乾隆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此事应当十分复杂,你不宜再深入调查,把人撤回来吧。”这是静容左思右想之后,下的结论。
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现在看来,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她还是少掺和吧。
赵嬷嬷也觉得这事儿诡异,因此没敢多言,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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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在养心殿写写画画,听到有人进来了,就搁下了笔。
抬头一看,果然是李玉。
“怎么这会儿进来了?”
李玉不敢迟疑,急忙行礼:“回皇上的话,庆贵妃那边有消息的。”
乾隆擦了擦手,淡淡道:“说吧。”
“奴才去看了庆贵妃,又问了给贵妃娘娘诊脉的人,庆贵妃娘娘果真是病的厉害,只怕……”李玉欲言又止。
乾隆明白了其中意思,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李玉面上又是一阵犹疑,却被乾隆给看见了,又道:“还有什么事?”
李玉不满隐瞒,急忙道:“还有就是,奴才觉着还有人在查庆贵妃的事情。”
乾隆想了想,心里有了个人选,神色微微一展,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玉听这意思,就知道皇上不想追究此事,便退下了。
看着李玉出去,乾隆叹了口气,还有人追查庆贵妃的事儿,到底是谁,他当然清楚,必然是皇后,也就只有
皇后,会察觉出此事有异,也只有皇后,敢在察觉出有异之后,细心调查,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这件事,还真不是皇后能掺和的。
之前惇妃假孕,他看起来轻易放过,但是其实还是放在心上的,毕竟这种丑闻出在后宫,他心里也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