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
球,吳葵如願以償地拿到了。
可是人卻被姜禾厚實的力道撞倒在地。
背部結結實實地抵在堅硬的地板上,吳葵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姜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陽光下,那雙深棕色的瞳孔如把人帶入冰窖。
周圍的人都傻了眼,忙上前把她扶起來。
吳葵一起身,把球朝姜禾砸過去,「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嘩啦一下,球從姜禾視線外彈跳而過。
吳葵也只敢這樣了,縱使此刻多麼上頭,也不敢真的把球砸在她身上。
姜禾偏頭看了一眼跳到桌球那邊的籃球,一句話也沒說,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籃球場上的幾個a1pha回過神來,忙勸住吳葵:「冷靜點。」
「你哪裡得罪她了嗎?」鄺汶琪問道。
姜禾在場上的表現大家看在眼裡,打了一二十多分鐘的球,她一直都在針對吳葵。
吳葵氣急敗壞:「我怎麼知道,跟他媽腦子有大病一樣。」
·
姜禾回到看台,細緻地把衣服上的褶皺撫平,然後抽出一張紙擦拭著額角的汗。
周以她們還在樂此不疲的打羽毛球,臨近下課,66續續的有人離開操場,緊接著又有下一個上體育課的班級進來。
終於響起了下課鈴,傳到操場,聲音不算轟頭。
她正準備要走,這時吳葵遠遠地朝她走過來,對方已經不見當時的戾氣,隨著距離緊接,她臉上討好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姜禾。」不知道這短短一會兒吳葵又什麼時候去了趟便利店,她揚起手裡的礦泉水瓶遞給姜禾,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笑得一臉燦爛:「給。」
她笑的時候一定是抱著求和的姿態,卻不想做到這個地步依舊得不到回應,在刺眼的陽光下變得越來越僵硬。
姜禾看著她那隻僵立在空中的手,大拇指上氣派的紋身被剛才那一下撞地擦破了皮,相當狼狽。
她最終還是將礦泉水接了過來,但沒喝。
吳葵鬆了口氣,只要她接了就好,不至於面子掛不住。
「我能問問,我是哪裡冒犯到你了?」吳葵討好地笑著:「你貌似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姜禾,我這人很好說話,如果有哪裡對不住你,你說出來,我能改就改。」
言盡如此,她沒有誇張到卑躬屈膝,但字裡行間又無不刻著卑微。
姜禾懶散地抬了一下眼帘,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正當吳葵以為又是熱臉貼上冷屁股時,姜禾張了張唇,眸中儘是寒光:「你和那幾個男的說話注意一點,不要什麼垃圾都往外面倒。」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