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太好看,“谁的电话这么急,他么?”
“谁?”叶疏桐一心系着父亲安危,并未认真解读霍廷霄的话。
“哼。”见她明知故问,霍廷霄冷哼一声,“你喜欢的那个人。”
“……嗯?”
迟疑一瞬,叶疏桐终于明白霍廷霄为何有此一问。
应该是那句,“和你在一起,只因你有几分像他而已。”
而那个他,是她16岁时的怦然心动,此后历经少女心事窖藏多年,发酵成朦胧爱意。
直至20岁,偶遇像他三分的霍廷霄,再次陷落。
如今再看,两人除了眉宇间有几分神似,并无其他相像之处。
这也是叶疏桐真正对霍廷霄动心之后,对比两人照片所得出的结论。
“不是,你想多了。”出于十分愧疚,叶疏桐垂下眼皮,并不敢看霍廷霄的眼睛。
而当初分手,叶疏桐之所以会补上那一句,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快刀暂乱麻。
也怕自己不够狠心,而舍不得。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还好在铃声停止前一秒,叶疏桐抢下手机,从霍廷霄身上起来。
按下接听键,怒吼道:“陈继红,你不要乱来。”
“叶疏桐,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电话那头,与她对峙并非陈继红本人,而是她的女儿陈奕斐。
“这没你说话的份,电话给陈继红。”面对陈奕斐,叶疏桐一向强势霸道。
要不是如此,恐怕八年前叶疏桐就死在她们母女二人手里。
如今,二人再度回归,叶疏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陈继红嗜赌如命,六年前,二人见父亲倒下,叶广利又掌握了叶氏经济命脉。
她们在叶家无利可图,便卷走了家里所有古董,金条,现金去往海外。
眼下归来,要不就是没钱了,想通过叶夫人的名义图谋父亲身后财产。
亦或是,叶广利许诺了她俩什么。
叶疏桐不得而知。
六年过去,即便隔着手机,陈奕斐依然被叶疏桐正牌千金的气势震慑。
不用叶疏桐说第二遍,手机乖乖落回陈继红手中。
陈继红:“叶广文是我合法丈夫,所以,我有权决定他的生死。”
时隔六年,终于再度与陈继红对线,叶疏桐目光阴冷如铁,声音如刀,“你想要什么,直说。”
“我要什么你能做主?”
“只要不是要我父亲的命,我尽量满足。”缓兵之计,她第二次用。
第一次,还是用在死皮赖脸追求霍廷霄的时候。
所以,霍廷霄坐在叶疏桐身旁,轻易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幽暗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以前,她接打电话,手上有许多小动作,包括反复拉扯外套上的拉链,抠牛仔裤上闪钻……
而此时,她身着米白色轻薄针织衫,同色系卫裤。
衣服上没有任何物件可供她消遣。
却在一眨眼间,她指尖竟多了一枚粉色发卡在翻转。
唇不经意弯了弯。
移开视线刹那,霍廷霄眸色忽地由亮转暗。
目光锁定她刚垂落身侧的左手腕。
那里套着一只不适配她年龄的翡翠铰丝手镯。
这只手镯他认得,是沈鸿飞母亲的贴身之物,曾言明:留给未来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