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旁边的男人赶紧用上全力去咬,正好咬到了那块痛到绷紧的坚硬肌肉,撕扯了两下都没咬下来,吓得赶紧多咬了几口,活生生地撕下来那块坚硬韧性的赤红肌肉。
‘这么多人都咬了,多我一个也不多吧。’
‘反正只是一块肉,我不咬其他人也会咬啊!’
‘我有什么错,我也只是想活下来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上前。
看到外围还有许多人犹豫止步,鬼物意味深长道:“这个人类的肉量,可支撑不了所有人……”
这话吓到了后面的民众,他们开始向前拥挤,开始互相推搡,争先恐后地上前。
妈妈诱哄着怀里的小孩去吃人肉,他们不嫌弃上面沾着别人的口水,只怕没有肉。
“啊啊啊啊啊!”
薛力沙哑的痛嚎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结实的成年男性,硬生生地被他的同类蚕食殆尽。
薛力牺牲了。
被找到时,那副骨架上的肉被剔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说是江霁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微生蝶,阿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叶长离开始还会上来安慰她两句,后面也只是摇着头走开。
应淮满脸颓丧,苍白的脸上胡子拉碴,他痛苦地靠着墙壁,眼眶通红地看着冷漠的江霁:“那天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你应该阻止他的!”
江霁平静地看着他的双眼:“我打了电话,你们没有人接,我也劝不住他。”
应淮举起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男人冷冷地说道:
“别撒谎了,你那天,真的打了电话吗?”
江霁皱了下眉,调出监控和呼出记录,那天她根本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而调取出来的监控显示,那天是她极力催促薛力赶紧前往世贸商场。
应淮痛苦至极,眼里满是失望,“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霁沉默着收起手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别给我立人设,也别对我失望,我承受不起你的期望。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
应淮:“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大家都先冷静冷静。”
江霁:“滚,别烦姐。”
话说得很干脆,江霁也是这么想的。
但从这天起,她好像就被所有人孤立了。
走在调查局里,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在卫生间里也能听到格子间传来的嘲讽。她给小队带的咖啡,转身就被丢进了垃圾桶。
“这个灾星,怪不得她没有朋友亲人。”
“要是老大当初是跟二队的郑白雪在一起就好了,绝不会给他拖后腿!”
“她凭什么无动于衷,她这辈子都该赎罪。”
江霁站在门口,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礼貌地叩了叩门,然后一脚把门踹开。
从垃圾桶里捡起咖啡,转身浇在他们头上,在脑袋上整了个漂亮的拉花。
阿金被烫得跳脚:“疯女人,你干什么!”
江霁丢开空了的咖啡杯,拍了拍手,平静道:“我承认,你一开始的小花招确实勾引到我了,我想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原来不过如此……情感操纵者?煤气灯效应?这就是你pua的手段?”
“这么低劣的招数,我小学都不玩了。”
她从办公桌后面拖出装死的应淮,拽住他头发,一巴掌扇上去,看着那张俊脸寸寸皲裂。
“忍你很久了,比起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老娘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