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在旁目睹全过程,见逍遥公将事件基本平息,大为振奋。
不等范寂话,霍弋先一步行至范寂身边,小声道:
“陛下有旨,郑度虽气量有限,但可称忠义之士,请逍遥公不要为难。
今日事件,任凭逍遥公替陛下安抚众人,不需有所顾虑。”
言罢将陛下手谕取出,双手捧给范寂。
“此乃陛下手谕,意在为逍遥公之举止言行证明。
请逍遥公收下并善加利用!”
范寂见陛下如此周到得体,且对自己无条件信任,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恭敬接过霍弋递上的圣谕,躬身俯道:
“贫道谢陛下恩典、信任!”
此情此景均被台下之人,包括郑度看在眼中。
大家现逍遥公恭敬之举,皆疑惑,但转念一想,能令逍遥公如此恭敬,恐怕也只有陛下了。
逍遥公大才、大贤且洒脱不羁之人,竟然能对陛下如此敬服,看来当今陛下确实可称为“明君”。
想到此处,众人对此番唐突来京之举惭愧之至,均躬身静待逍遥公传达陛下圣意。
范寂展开陛下手谕,认真观看,确认陛下意思后,昂郑重道:
“众位,陛下有圣谕在此,其内容是令贫道全权代表朝廷以及陛下声。
除了将此次误会解除之外,陛下严令贫道不得以公谋私为难任何参与此次事件之人。
陛下如此,吾等益州人士还有何不放心的?”
众人闻言皆羞赧点头称是。
郑度见状,心中也有些懊悔。
心道,也许是自己执念太深,将乱世之中互相攻伐之事当作评判君主德行标准,致使自己对于先帝代刘璋、救蜀中黎民之举耿耿于怀……
正思虑间,范寂声音在郑度耳边响起。
“郑公,陛下仁德,知道郑公心中有所芥蒂,定然会对此事有所偏见,特令贫道不得为难郑公。
如今贫道见郑公有所思虑,想到郑公应是心有所感。
既然如此,郑公何不放下心中芥蒂,安享晚年?”
郑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气道:
“谢逍遥公提点,谢陛下恩典!
老夫这就返回家中,以后再不过问天下之事……”
言罢郑度向台下众人拱手一拜,正色道:
“诸位,方才老夫所言多为一时情急,气急败坏之言,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陛下继承先帝衣钵,心怀天下、济世匡汉之君。
之前严惩益州官员之事,定是有因有果之举,若无不臣之心,陛下定不会为难任何人。
老夫言尽于此,日后此等抛头露面之事,还请诸公另请他人,告辞!”
不等众人反应,郑度向霍弋、范寂以及台下众人一拜,而后昂下了高台,向城外而去。
范寂见民心已稳,将此番事件来龙去脉向大家言明。
待众人将悬着的心完全放下之后,范寂还不忘提醒大家,“日后若朝廷有政令使大家不明,可先向自己询问,然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