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柴晚星的手段放在眼里,太过自信,差点毁了自己。
她后怕不已,仍旧心有余悸。
直到将男人安顿在客房,她走出房间,抬头一看,已是丑时。
她自嘲一笑,原来已是凌晨。
大门外静悄悄的,朱祈风还未归家。
柴晚月回屋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常服,又端了热水为那个昏迷不醒的救命恩人擦拭沾血的面容。
南容靖宸醒来时,只看到刚走出房间的一个窈窕背影。
他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这一疼,又生生将他疼晕了过去。
今晚变故太多,她再没有了睡意。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摇椅里,摇椅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并不硌人。
夜深露重,她将身上的软毯往上拉了拉。
最后,肆无忌惮的开始喝酒。
“晨起独赴朝霞,夜临自罚三杯。”
她明显有了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柴晚月看到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披着风霜,披着月光,披着一身清冷走进来。
她的鼻头忽然就有一点点酸涩。
“你喝酒了?”
朱祈风低哑的嗓音夹杂着清浅的不易察觉的不悦。
“你去哪儿了?”
话毕,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朱祈风一愣,看到她流泪有点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
“怎地还不睡觉?”
静默良久,柴晚月没有出息的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
“等你。”
朱祈风心里一暖,抬手想像往常一般揉她的。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朱祈风的手扑了个空。
“你是不是……”
“什么?”
“是不是和黎清徽在一起?”
朱祈风微微一怔,深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温和盯着她,唇角流淌着就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
原来……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闹不自在。
他的声音低哑撩人。
“我是看到了故人才离开的,并不是和她在一处,没有和你打招呼,是为夫的错。”
柴晚月错愕,其实他不用解释的这般仔细。
习惯了在现代时和朱祈风的相处模式,现在的他猛然变得咬文嚼字,她还是不太习惯。
“你不原谅我?嗯?”
“不……不是。”
“那就是原谅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