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料到会突然有人蹿出来,不是你的错。”
“要去医院吗?”
“没必要,家里有药箱,回家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好,那我开快点。”
魏尧连忙加速,很快把他们送回了家,他看到黎暮泽的伤口,很不放心,还想跟上楼为黎暮泽处理伤口,黎暮泽一口拒绝:“我有芮宁就够了。”
芮宁:“啊?可我不会啊!”
黎暮泽看了魏尧一眼,魏尧立刻说:“我也不会,但应该不难,消消毒包扎起来就行了,宁宁,暮泽就拜托你了。”
芮宁:“啊?”
他还没回过神来,魏尧就火烧屁股一样地离开了。
电梯里,芮宁又想起黎暮泽强吻他的片段,浑身都不自在——他现在都快得电梯ptsd了,一进电梯,他脑子里就回自动播放当时的场景,和黎暮泽同乘家里这个电梯的时候尤其如此。
空气稀薄,芮宁偷偷调整呼吸节奏。
黎暮泽:“等会儿麻烦你了。”
芮宁:“嗯。”
他们一到家,芮宁就让黎暮泽坐到沙发上,自己翻出药箱,打开药箱之后,他却有些无从下手,黎暮泽提醒他:“先用棉签蘸点儿碘酒消消毒。”
芮宁“哦”了一声立刻照做,他怕黎暮泽疼,下手已经很轻了,可是当蘸着碘酒的棉签碰到伤口的时候,黎暮泽的手指还是猛然一缩。
“疼吗?”
“疼。”
“下次还敢让别人摸手吗?”
“不敢了。”
“不许笑!”
“……”
“黎暮泽我跟你说,你别得意,你别以为我这样是在吃醋,根本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我只是比较注重契约精神,结了婚以后肯定是要洁身自好的,不然还不如不结婚呢。”
“有道理。”
“当初我爸妈疯狂给对方找小三,我跟我外婆都劝他们离婚的。”
“听你说过。”
“总之我没吃醋。”
“你肯定没吃醋。”
芮宁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后仍然十分烦躁,连王者都不想打。
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就像吃了一块叮过苍蝇的蛋糕,又像有一群蚂蚁在他心里爬,又痒又燥,烦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十分钟后,他敲开了次卧的门,黎暮泽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后,问他:“怎么了,睡不着?”
芮宁:“打游戏吗……算了。”
他的视线落到黎暮泽贴着绷带的手背,立刻打道回府。
当天晚上,芮宁做了个带颜色的梦,梦中的黎暮泽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很薄的宽松长裤,裤腿卷至膝盖,露出有力的小腿,他正背对着芮宁翻炒锅里的红烧肉,恰到好处的肩背肌肉微微隆起,性感又健美,芮宁喊了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来,又露出豆腐块一样的六块腹肌……
隔天早上,芮宁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黎暮泽特意找人买来一家网红面包店的法棍三明治来给他当早餐,却没得他一个好脸,反而被阴阳怪气地怼了一句:“请你以后在家把衣服穿穿好。”
上班的路上,芮宁接到了何思远的电话,何思远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听佛经,何思远愣了整整一分钟才问他不会是要出家吧。
芮宁:“害,我只是想要清心寡欲,远离低级趣味,你不懂,这么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
何思远扭扭捏捏地道:“等会儿你会看到岑蓝的,对吧,能不能帮我观察观察她,回头告诉我她状态怎么样。”
芮宁不解:“什么意思?”
原来,自从上次那顿火锅之后,何思远和岑蓝就没联系过,在这个过程中,谁更认真,谁的日子就更难熬。
那个更难熬的人显然是何思远。
但这次,何思远不想先联系岑蓝了,然而,他又忍不住想知道岑蓝的状态,想知道岑蓝焦不焦虑,难不难受,想不想他。
芮宁叹了口气,道:“帮你这个忙是没问题的,但我劝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岑蓝那个人,看上去就没心没肺的,难道你指望她为你寻死觅活吗?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何思远苦涩地道:“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宁宁,爱情有时候真让人难过。”
挂了电话,芮宁怅然若失。
他还不懂爱情,更不懂爱情何处让人难过。
到了摄影棚,拍摄团队已经到齐了,芮宁造型弄完之后,岑蓝才姗姗来迟,芮宁注意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送她过来的。
芮宁立刻迎上去问:“岑蓝,他是谁?”
岑蓝淡淡道:“一个朋友。”
芮宁不依不饶:“什么朋友大早上送你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