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眯起眼睛:“不信?”
“信,哥野心很大,特别特别坏。”
阮知闲轻笑道:“哥没有以炸空楼为借口,逼着护卫队排查逍遥数年不断作案的恐怖组织,也没有在这场圣子选拔比赛里安排最优秀的医疗团队,随时警惕随时待命。”
“哥自私自利,哥杀的人都清白无辜,全是好人。”
“太可怕,太残忍了。”
阮知闲知道他的大部分行动。
也不觉得他会变坏。
对他的兴趣还很充足。
阮知闲的兴趣一直这么满,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阮知闲这狗东西很怪。
让他讨厌,他会不动声色地把人弄死。
太喜欢了,太感兴趣,也活不长。
明明是度假,阮知闲过来当摄像头,搞得他在做计划时,还得把他考虑进去。
沈言轻哼,喝光了的玻璃杯放在阮知闲头顶。
阮知闲伸手要拿,沈言把他的手扒拉开,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动。”
阮知闲背对着沈言,配合地保持不动。
沈言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后脑看了几秒,勉强压住自己一刀插进他后颈和颅骨的连接处,由下至上捅穿他脑干让他变植物人的想法,轻轻地,对着他敏感的脖子,吹了口气。
细细的风,顺着阮知闲的领子往深处钻,凉得猝不及防。
阮知闲一抖,头上的玻璃杯滑落,还好他反应够快,在杯子摔碎前把它捞了回来。
他羞赧地望向沈言,“哥……杯子差点打了,挺贵的。”
阮知闲这老实人当得挺随性,想恶心他的时候就披上,唠正事就脱,丝滑流畅。
沈言无语地坐了回去,“还有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
阮知闲起身,对着沈言行了个教会内部的礼,看到沈言不耐烦地转头,嘴角飞快地翘了一下,这才离开。
一出去,在房间内还很生动的表情,顷刻间消失。
他摸了摸后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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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圣子选拔赛结束,赛内赛外的情况,都和沈言计划中大差不差。
身为愤怒和嫉妒的陈遇水和陈遇木,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上演姐妹情深。
姐姐为了妹妹甘愿付出生命,而内向腼腆、一直处于被保护者地位的妹妹,一反常态地强势起来,主导局势和人谈判,最终化险为夷。
暴食作为孤儿,从小在垃圾堆里长大,有什么吃什么,最大的追求和理想,就是能吃饱,饿不着。
他是阿德莱第一个结盟者,第二天之后一直和阿德莱形影不离,两人一文一武,不断吸纳、获取新伙伴,最后竟然奇迹般地让所有人都和谐地活了下来。
观众们自将直播剪辑、传播,一场比赛里有亲情、有友情,有热血沸腾的战斗,也有让人潸然泪下的情感交流。
比赛中的视频在网络上飞传播,甚至十三区之外的各区关注。
在万众瞩目之下,阿德莱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也绝不会原谅沈言在十三区犯下的种种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