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冷冷盯着他。
白源威胁的话语仿佛不是在对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说,话里写满商人的算计,“当然了,事成之后,我会履行承诺,给你你妈的地址。”
白挽捏着杯壁,骨节泛白,“你最好说话算话。”
“放心,还有你那不中用的外婆,最好的药我会让人给她用上。”
白源看着白挽喝下那杯酒,满意地笑了。
白挽手背擦去唇边酒渍,伸手,“地址。”
白源耸耸肩,写了张纸条给他,白挽拿到手后立马收好。
白源话锋一转,“你不用这么不情愿,你要是不喜欢卢少爷,想不想换一个?”
白挽被他的语气弄得直犯恶心。
白源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二楼窗帘,外面是灰蒙蒙的阴天。
“几分钟后,晟时的盛总的车会从外面马路开过,你想不想鲤鱼跃龙门,为自己的人生和你妈妈外婆赌一把?”
白挽瞳孔骤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什么?”
白源朝他走来,算计到他体内的药效差不多开始生效了。
“两个选择,你难道不想选更大的那个?”
说是给白挽的选择,实则早就帮他选好了。
门外都是白源的人,他不可能逃走。
一抹凉意从白挽背脊窜起,他感觉自己喝下的不是那种药,而是穿肠毒药,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开始溃烂,钻心的痛楚一点点扩散至全身。
白挽唇瓣颤:“你……休想。”
他今天来,就不是来如白源的意。
白源也是想不到,白挽都中了药还能爆出如此坚韧的力量,一把推开他,操起椅子用尖锐的那角砸开窗户,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哗啦
白源吃痛地从地上爬起,见状喊道:“你要做什么?!”
白挽立于窗边,回头一眼,冷风吹动他的丝。
“等着吧,等我攀上盛总,第一个要求就是找回我妈妈和外婆,你以为能永远控制住我?”
他眉目间再找不到四五年前稚嫩好拿捏的影子,只有冷锐果断的决绝。
在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冲进来的同时,白挽义无反顾地转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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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客闭上眼。
那天见到跌跌撞撞的白挽是什么样子?
落魄,可怜,脏兮兮。
若非二楼下面都是草坪,白挽不一定能从赤园全身而退,从而被盛云客捡到。
还好被盛云客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