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则言,给钱。
6则言眉头皱紧,手覆在右脑上方。
“6先生,您没事吧?”
6则言慢慢呼出一口气。他额头有细细的汗:“没。。。事。”
“要不我们下山吧,回医院!”
“上山!”
陈献不敢违抗,继续往山上开。
在一个滑雪场停下车。
陈献小心翼翼开口:“再往上会有高原反应,6先生,真不能再上去了。”
6则言庞若未闻,视线看着热闹的滑雪场。
他拉开车门往滑雪场走,直到陷入蓬松的雪里才停下脚步。
陈献跟上来:“6先生,这边没路。再说,您现在不能滑雪。”
6则言目光在雪场里撒欢的小朋友身上,喃喃:“会摔倒。”
“对,会摔倒。”陈献说,“所以您不能去。”
6则言微不可闻的沉气,瞥了一眼陈献。
这小孩什么都好,就是话多。
6则言到处转了转,然后看见一家酒店。
又是那种感觉,对眼前的景象不陌生的感觉。
他往里走。
酒店是木质结构,进去后异常宽敞明亮,旁边是熊熊烈火的壁炉,几个小孩儿坐在那儿吃冰淇淋。
他站了一会儿,出来一个大胡子男人。
“oh!Itsmyhonourtomeetyouagain!”男人伸出手与6则言打招呼,“heresyourife?”
“ife?”
6则言惊讶这个男人认识自己,更惊讶他口中的“妻子”。
他。。。哪来的妻子?
他还没问,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冲进来,欢乐地抱住男人手臂往外拉。
“dad!thereisabige1k!!!quick,eithme!!!”
小男孩这话一出,原本围坐在那儿吃冰淇淋的小朋友尽数往外跑。
“6先生,有麋鹿!我们也去看!”陈献也不例外。
熟悉的声线再次在耳边回荡。
——6则言,有点可惜。
——没看见麋鹿。
6则言脑袋爆炸性的疼痛,他捂住脑袋跪倒在地上,额头颈部全是凸出的青筋。
陈献吓坏了。
6则言脑袋里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和声音。
像电影里的长焦镜头,一帧一帧,逐渐清晰。
明媚的女孩儿叫他。
——6则言。
——6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