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波已經等不及了,「去去去,你才呼救,快滾快滾。」
房間飄著甜膩的香味,夏波深吸一口氣,沒品出什麼味,和樓下的胭脂俗粉味差不多。
大床上吊著一個人,鐵鏈收得很短,毯子搭在肩上垂下來,猶如一座小山。
石柱和鐵鏈都非常結實,不可能掙脫。那個桃花妖簡直是危言聳聽。
瘋了又怎樣,瘋了更好!
夏波大了膽,上前幾步,陰陽怪調,「我的小太子爺,你還記得我嗎。」
任風約憤怒盯著他,努力眨眼,想蛻掉眼孔中的白膜。
夏波更得意幾分,「呦,忘了太子爺現在看不見了。」
任風約尖齒漏出來,警告夏波。
夏波收斂了幾分笑容,但仍然帶著幾分戲謔,說:「你已經消失這麼久了,還沒等到人來救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夏波:「我們偉大的魔主,巴不得你被綁走!」
任風約臉色發白,卻是不說話。
夏波繼續說:「憑你這骯髒的血脈,妄想統管鬼域?多做夢了!你這樣的,只配呆在妓館裡,做一個千人騎萬人操的玩物!」
「住口!」任風約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反駁。
「哈哈哈!」夏波看到他氣壞的模樣,放肆大笑起來。
任風約咬牙切齒,「不許笑!」
江淡月對他們的對話不感興,她蹲的時間有點久,腿有點麻。
這個夏波扯了一堆沒用的東西,越說越激動,突然解開自己的褲腰帶,要給任風約點好玩的嘗嘗。
江淡月:「……」
她是真看不下去了。
手邊只有一隻樣式不錯的花瓶。
江淡月拿起來,掂了掂。
份量足夠,就是太脆了。
她從袖裡抽出那一張鮮繪製的護身符,有半妖血加成,威力大增。
符貼在花瓶肚上,江淡月薅起花瓶,快步向夏波衝去!
夏波正興奮著,只聽耳邊刮過一道風聲,「咣————」一聲巨響。
那一瞬間,夏波好像看到無數個黑色觸手在手拉手跳艷舞。
他受到了攻擊!
夏波竭力向門口爬去,驚恐大叫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