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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璐璐也没带女儿回家。
她打电话训斥:“看你把事情闹的,誉川受了太大刺激,差点吃了半瓶安眠药自杀。”
“离婚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同情他单身一人,回国举目无亲,你别太小心眼。”
郑柚禾抢过手机:“爸爸,你花妈妈的钱不干活,怎么好意思提分开?”
“誉川叔叔再难受,也想有事业,结果被你毁了。
你天天让我上进,怎么不做好榜样?”
“要是他有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叫你爸爸,更不会回家。”
都说童言无忌。
可这般逻辑缜密的话,说没有大人言传身教,谁信?
大脑炸裂般疼起来。
痛楚蔓延到心口、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我盯着电视柜旁边,一家三口的合照,看着母女俩如出一辙的脸,疲惫地问道:
“郑柚禾,你确定不叫我爸爸了吗?”
她答得毫不犹豫:
“没错!
妈妈不要你我就不要你,妈妈爱谁我就喜欢谁。”
窒息到无法呼吸。
我想不明白,从小到大陪伴郑柚禾最多的是我,她妈充其量是个甩手掌柜。
为什么她执意地站在苏璐璐那边?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遗传了母亲的自私和凉薄?
我困倦到不能再想:
“好,以后你跟着你妈!”
“我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别闹了!
你每次发完脾气,照样要来哄我。
怎么不能像誉川叔叔那样,当个懂事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