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正在准备离婚。”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安完假肢没几天,我就出了院,住进一个幽静的小院疗养。
院子的房东是个死了丈夫的白人女人,在中国留过学,能用最基本的中文交流。
我在她的帮助下对假肢的驾驭能力一天比一天高。
然后有一天,我遇到了顾云舒。
在她身边还有许鸣,看两人的打扮,像是来旅游的。
他们租了我这小院楼上的一间屋子,许鸣过来找房东,不想还看见了正练习假肢的我。
他忙不迭去跟顾云舒告状:“我说什么来着,这么急着出院,一定有问题。”
顾云舒恼怒地冲过来把克莱尔推倒在地,骂她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眼看着她还要打人,我飞快抓过旁边的拐仗,二话不说将眼前这一男一女掀翻在地。
许鸣没有任何防备,似乎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站起来便要打我。
结果却被顾云舒推开,打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老公?”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戏,许鸣红了眼睛,愤愤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顾云舒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指着克莱尔道:“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我从来没打过顾云舒,她再惹我生气,我也只会伤害自己。
我坦然道:“顾小姐,是你打人在先,我替朋友履行正当防卫权,不过分吧?”
一句话,顾云舒像个陌生人一样被我排除在外,地位甚至比不上克莱尔这个朋友。
她踉跄两下,质问道:“所以呢?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回得模凌两可:“如你所见。”
“我不相信,她。。。。。。”
顾云舒再次指向克莱尔,话还没说出口,就惊叫出声。
“你。。。。。。你拿镰刀做什么?”
克莱尔歪头看她:“不是你要的吗?”
克莱尔中文水平有限,以为顾云舒口中的“廉耻”
指的是镰刀。
顾云舒却要吓死了,忙逃到小院外面去,大喊:“老公你快管管这个疯女人!”
我朝克莱尔投去温和的目光:“她要做什么,是她的自由。”
顾云舒吓跑了。
在我和她的性命之间,她选择她自己。
想当初她被仇家追债,都是我挡在她前面,用身体当肉盾,为她挡掉尖锐的石子和数不清的肮脏东西。
我以为顾云舒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一个大雪的傍晚,她又来到小院的门口。
“许鸣已经被我送回国了,老公,你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