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的这声惨叫穿透力不可谓不强,困意朦胧的烛碧霄瞬间惊醒,不过怀里的冷烟雨因为疲惫已经睡熟了,她轻轻的放下冷烟雨,推开门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开门,只看到另一边凌安酒也严肃的探出头来。看来凌安酒也听到了这一声,和烛碧霄想法一样。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来到发出惨叫的房门前。
有几位已经到了这里,纪尘封、老班、童羽、秦天、陆艳,甚至还有娇娇。
“有人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凌安酒皱眉。
“是周童的房间。”纪尘封点点头,“今夜是我守夜,没有发现入侵者。”
他隐去了自己知道真相的事情,因为他明白也许只有他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他还不想和凌安酒起冲突。
意思就是是自己人干的了……
凌安酒一脚踹开房门,也不在乎周童是不是有特殊的睡觉习惯,现在的事也许更加要紧。
只见叶良光着屁股,瘫坐在地上,倚着墙,眼睛瞪大,嘴巴张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而床上的周童还在熟睡,内衣也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凌安酒招招手,示意烛碧霄进来,她则是把其他人挡在外面。
烛碧霄上前先是把被子盖回周童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失去意识的叶良面前。
“瞳孔缩小,呼吸紊乱,不过还有气。”烛碧霄直起身,“吓的,也不排除什么隐疾发作,概率太微小了,几乎可以忽略。”
烛碧霄说的不无道理,就连凌安酒的三期肝硬化都在踏入诺亚世界的时候被修复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幽蓝解决不了的隐疾,也只可能是染色体病了。
“我家小姐怎么了!”张仁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凌安酒身后,他眼睛通红,脸色阴沉的要滴出墨汁来。
“没怎么没怎么,都怪我们院长有梦游的毛病,这不,梦游到你们小姐屋子里来了。”陆艳赶忙解释,她可不能让自己靠着的这棵大树就这么倒了。
“……虽然很拙劣,但是当事人都不清醒,很难证伪。”烛碧霄沉吟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阿恭阿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色很是难看。没想到他们两兄弟守夜居然被自己人给骗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喊的那一句救命,把自己两人和张仁杰引开,不过现在的结果就是自己两兄弟没能尽到职责。
“两个老东西,就是想上人家把人家迷了,还在那里装什么象。”童羽有些不爽,老班依旧用沉默来表达赞同。
不管别人怎么说,陆艳始终傻笑着,她不信还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能拿下叶良。毕竟不管是周童还是叶良本人都不能提供证据。
“那个,娇娇可以帮忙哦。”娇娇突然踮起脚,在人群中凸显出一丝存在感。“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她对着床板如此说。
原本陆艳听到娇娇这么说,还有些紧张。现在看到娇娇这幅样子,要不是碍于气氛她都要笑出来了。
“哪来的野孩子,一边玩去。”陆艳伸手就要驱赶娇娇,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回头一看凌安酒正瞪着自己,讪讪的收回了手。
“嗯……嗯……嗯?你们都听不到吗?”娇娇有些迷茫,疑惑的表情再加上有些呆傻的表现,有几分惹人发笑。
“你傻的呀,那是你自己的能力,怎么能让他们听到呢。”某个声音有些无奈。
烛碧霄没有一丝波澜,不过这种表现倒是让她有了些猜测。“娇娇呀,把手递给姐姐好吗?”
娇娇点了点头,乖巧的把手递了过来。
烛碧霄一只手牵着娇娇,一只手捂在叶良的嘴上。“现在,对着姐姐的手使用你的通行证能力吧。”
一股异样的感觉爬上了烛碧霄的手,但是烛碧霄并没受到什么影响。烛碧霄以一根极细的冰丝作引,让娇娇的能力遍布叶良的整个发声系统。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叶良即使还昏迷着,也还像是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做的事平淡的说了出来,甚至还扬起脸一副骄傲自矜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陆艳一脸颓丧,张仁杰则是怒焰滔天,他急不可耐的冲进去,速度之快让凌安酒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静静的杵在那,像一座等待喷发火山一样。
他要等叶良醒过来,再给他一点难忘的教训。他回头看了眼凌安酒——他还是理智的,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能保存一丝冷静请示凌安酒。
凌安酒不作表态,她完全是无所谓的。
烛碧霄没有加以阻止,手一挥,那根冰线化成几滴水流进叶良的咽喉和气管,叶良一阵呛咳,醒了过来。
只是他刚醒过来,便被张仁杰的两只大手攥住胳膊。
“你……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