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正在纳闷之时,若雨忽然急促地喘着气,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胸口,身体痛苦地起伏起来。
“若雨,若雨,怎么了?”我惊慌失措地想叫醒她,却发现她的十个指甲盖全变成了黑色。
“若雨,你的手指……”
还没等我说完,她刷地一下扯开自己的衣襟,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一个漆黑的手掌印。
“疼,生,不如,死。”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疼,救命,好疼……”
“别怕,你等等。”我冲到梳妆柜前,手忙脚乱地找幻药。宽大的衣袖很碍事,带灭了油灯,遮住了药瓶。我找得火起,干脆一把将外衣脱下甩在一边。
好不容易找到药,拔开药塞,一缕轻纱状的奶白浓烟慢悠悠地从瓶里飘了出来。我赶紧念起心法口诀,将白烟尽数吸入我的体内。
很久没有碰这个东西,我的身体里猛地腾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将我的所有毛细孔都冲开,舒服得如同置身于温泉。
我晃晃脑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低下头,吻住了若雨的嘴唇。
若雨轻哼一声,似乎想挣脱,将一口药烟顶回来,直接呛进了我的肺。
我伸手捧住她的脸,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白烟渡了进去。
渐渐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在她娇嫩的唇上辗转吮吸,攫取着醉人的蕊香。
她也停止了呻吟,搂住我的脖子,回应着我的吻。
雨声,很急。
……
“化骨烟,化尽哀愁,只剩极乐,除了爹爹没人能抵挡,露儿,帮爹爹用药时要当心。”
……
清醒的缝隙,爹爹的话从脑海中闪过,我一个激灵。
耳畔的雨声慢慢地清晰。
雨风沿着门缝溜进来,扑在两人微微发烫的身体上,一阵清爽。
“主人,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若雨依偎在我的胸膛上,喃喃地说着,“你亲我,只是为了哄我在你走后好好照顾少主。”
她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的眼睛,就像一只缩在花朵中避雨的蝴蝶。
“主人,我心甘情愿,你不知道我多爱你。她那么像你,我怎能不保护她?相信我,求你相信我。”
两滴清泪落在我的胸膛上,又迅速化开。
“主人,主人……”
纱帐在雨风中微微震颤着,若雨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一切如梦似幻,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
……
在幻药的作用下,若雨终于安静地睡去。
我起身,动了动手指,真实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我点燃油灯,收拾好散落的衣物,然后呆呆地坐在爹爹的梳妆台前,盯着雾蒙蒙的镜子。
窗外的雨声时疏时紧,如泣如诉,仿佛讲述着遥远的神伤。
不知坐了多久,我伸手,轻轻擦去镜面上的雾气,里面的人儿酷似爹爹,倾国倾城。
我慢慢地爬过去,离她越来越近,金眸相对。
“你是聂倾念,还是聂露儿?”我问。
她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淡淡地一笑,抵住了她的额头。
“别人想你,可以看我。我若想你,又能怎样?”
晶莹剔透的眼泪沿着光滑的镜面滚下,将镜中聂倾念的脸划得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