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上?
邵宁昭一个字都不信。
只是她也就罢了,邵安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攀扯上她身边的人。
更何况,还因为她邵安柔的一己之私搭上了人命!
只怕处死的不是什么罪魁祸首,而是替罪羊。
害人不成就早早盖棺定论,还真是猖狂!
思及此,邵宁昭敛眸。
邵安柔确有猖狂的资本。
帝后独宠,已经够她将自己这个鸠占鹊巢十几年的不放在眼里。
“毒非疫病,不是同进同出就能传染的,必得是从口入,或在贴身衣物上,我倒确实好奇,宝翠一个北疆人,对秘楚皇宫并不熟悉,哪里这么大的本事?”
“姐姐这么说,是不相信我了?”
邵安柔气得咬牙,面上却委委屈屈,“我知道姐姐受了气,不肯原谅也是正常,只请姐姐有气尽管撒出来,别气坏了身子。”
说得倒是好听,撒气?怎么撒?
想打她两巴掌也成吗?
宝翠可是实实在在挨了打的,此时因为容貌不端,甚至避着人不敢入内侍奉。
这话想想也便罢了,说出来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邵宁昭早看清这一屋子人的面目,闭上了眼。
“我乏了,皇后娘娘、四殿下、安柔公主,若是无事,几位先请回吧。”
四皇子当即蹙眉。
还没说什么,门就被推开。
一个眼生的宫女端着药碗进来,见屋内这么多人,忙跪地行礼。
动作间,有汤药被洒了出来。
“怎么毛毛躁躁的?这样如何能照看好姐姐?”
邵安柔睨了一眼宫女,有些不满。
想到什么,她上前将药碗接过,“姐姐不肯原谅我,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如我为姐姐侍奉汤药,就此泯恩仇。”
说罢,邵安柔也不等邵宁昭拒绝,自顾自坐在床边。
滚烫的药碗挨着了邵宁昭的手背,邵宁昭嫌恶地看了一眼邵安柔,侧身避开。
“够了!”
四皇子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拽住邵宁昭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少摆出这幅样子,安柔因为念安的身体,一时着急才动了你手底下的人,现在也查明真相,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寒而已,能病成这样吗?”
说着,他福至心灵,“既然不想喝药,从今以后也不用再喝了,来人——”
四皇子扬声唤来宫女,抛过他腰间的玉佩。
“去御医院传本殿下的旨意,以后不许再给邵宁昭送药!”
他本意是想看邵宁昭服软,谁知邵宁昭对这话竟没有半点反应。
她撑坐起身,视线越过四皇子与邵安柔,与皇后对视。
“皇后娘娘,宁昭想去西山行宫养病,也省得过了病气给旁人,请您允准。”
“你!”
四皇子闻言,手上力度更大。
衣领抻着邵宁昭的脖颈,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四皇子好似看不到邵宁昭的痛苦,将她往下一摔。
“真是不可理喻!”
“母后、安柔,我们走,她属实被惯坏了,使起性子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