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是女儿因挂念中毒的孩儿,自己身子不争气,如今已全好了,想亲自为他讨个公道!”
“准了!”
献帝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皇后不赞同地看了邵宁昭一眼,已然无心训诫,追着献帝去了。
“姐姐,这不是妹妹不帮你,你也看见了,是父皇不准。”
邵安柔两步走到邵宁昭面前,话说的诚恳,眼底的讥讽却不作假。
她挑起邵宁昭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在指尖拈了拈。
“姐姐,我可要查害我儿的凶手了,你不放猜猜,歹人是谁?”
她不会无故说起这事。
邵宁昭心跳一顿,猛地意识到什么。
难道是要将事情推在自己头上?
邵安柔又不再往下说了,轻轻一吹,将邵宁昭的发丝吹落。
“那歹人实在可恶,若是被我捉到,自是千刀万剐,烈火烹之也不解恨,届时还请姐姐赏脸,一同观刑了。”
邵宁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一时看不透邵安柔究竟要做什么,不免烦躁起来。
房门关上,邵宁昭彻底身处昏暗中。
“咚咚咚。”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轻轻叩响。
宝翠端着一碗药进来。
人还没到跟前,浓重的药味先涌入邵宁昭鼻腔。
“公主,先喝药吧。”
宝翠方才在煎药,此时也已听说禁足之事,宽慰道:“不出门就不出门,还落个清静,您要什么只管跟我们说,奴婢与绿珠去办就是。”
“你们不必跟着烦心,禁足只是小事,到时邵安柔……你们今日行事务必小心,若有事情觉得蹊跷,不必立刻决断。”
邵宁昭断定邵安柔是冲着她来,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这般叮嘱。
“公主放心,我们只在您身边照看着,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如今我无心其他,只是你们从北疆跟我回来,我总得护你们周全才是。”
邵宁昭一语成谶。
夜里,邵宁昭刚歇下,房门被人急促拍响。
“公主,出事了!”
听出绿珠哽咽的声音,邵宁昭急忙起身。
门一开,绿珠险些跌进邵宁昭怀里,踉跄几下才稳住。
“公主,他们、他们捉了宝翠,说查出是宝翠给谢公子下毒,您快救救宝翠吧!”
“什么?!”
邵安柔,她怎么敢!
邵宁昭气急,喉间一滞,猛咳起来。
殷红瞬间染上白帕。
“公主,您又咳血了?”
绿珠冷静下来,忙给邵宁昭倒了温水,扶着她慢饮了半杯。
待口中血腥味淡去,邵宁昭示意绿珠为自己梳妆。
“可您如今被禁足,若是贸然出去,只怕陛下哪里……”
绿珠刚才只是心急,此时已经回过神,急忙拦下邵宁昭。
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邵宁昭待她们是好,她们却不能轻易让邵宁昭冒险。
宝翠命数不好,若活不了,全当先去黄泉路上替邵宁昭点灯!
“公主,是奴婢冒失,您只当不知道这事,宝翠知道该怎么做。”
邵安柔此举无非是想接着宝翠攀扯邵宁昭。
这法子说着简单,实行起来却未必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