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六皇子和十一皇子也來了,三人進?了書房,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午膳也沒吃,衛嫻和長公主終於同桌吃了一頓飯。
「娘,今日是姐姐生辰,我能不能進?宮?」
午膳過後,衛嫻乖巧地陪著長公主在庭院合歡樹下閒聊,輕聲哀求。
「我也要進?宮,一同去就是了。」長公主摸了摸她的發頂,「你放心吧,元河既然出來了,我就不會讓他再?進?牢里去。」
衛嫻懸起的心總算落下去,挨著長公主坐著,臉頰貼在她膝上,「娘,你真好。」
這種有?靠山的感覺真是好極了,就像以前她在家裡時,爹爹會不問緣由地站她這邊,她永遠可以依靠他,現在,她可以依靠長公主。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行,總要自己一個人面對困難,但是她希望自己沒有?足夠能力自保的時候,有?人護著她。
「傻孩子。」長公主捏了捏她的臉,「你昨日做得很好,即便是我在,也不能做得比你更?好。」
*
前院書房。
方星離剛幫蕭元河換好藥,溫聲提醒,「王爺近日不要碰水,飲食方面要忌辛辣,以清淡為主。不宜再?動武,特別是不能用?內力。」
謝澈擔心地站在他背後,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舊傷口,心裡發緊,這些年,他實在沒用?,全靠元河與謝梧護著,做為兄長,他卻?不能為他們做什麼。
「六哥,別胡思亂想,這都是我自己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蕭元河仿佛背後長了眼?睛。
「話雖這麼說,我卻?幫不上忙,實在是無?用?至極。」謝澈依舊內疚不已。
謝梧坐在窗台上,咬著一個紅通通的蘋果,咔擦咔擦嚼著,含糊不清道:「元河皮糙肉厚,抗打。」
蕭元河操起桌上的茶杯扔過去,被他單手撈起來放一邊。
「今日封印,百官休沐,也不知道昨夜我岳父跟傅大人如何了。」蕭元河斜披著外袍坐在椅上,手中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字條。
謝澈坐回原位,接過他的字條,「岳父連夜與洛太傅商議,如今大家都在拼時間,誰快誰贏,不過我們先行了一步,昨日就安排了幾位翰林進?了禮部。」
蕭元河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們的岳父是同一個人。
「還有?一件事,趙大人今日送來消息,吏部郭侍郎病重,他們原本定了蕭二爺接任,不過,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臨時換了個人。」謝澈最近也是忙前忙後,從戶部調去了吏部,跟謝湛同一個值房,消息也更?靈通,漸漸顯出運籌帷幄的才幹來,只?是性子使然,做事總留有?一線餘地。
「換了誰?」蕭元河倒是不知道這事,有?些好奇,輕笑一聲,「我二叔怕是送禮不到位才被換的吧。」
要說他這位叔叔,才能還是有?的,就是疑心病有?些嚴重,疑神?疑鬼,張太師是他親舅舅,不過在九年前,他就因為失太子事件與張太師鬧僵被冷落至今,這幾年在老?王妃的調解下才漸漸緩和。
「暫時還打聽不出來,吏部侍郎也是肥缺,父皇有?別的想法。」
蕭元河聽他這麼說,揉了揉眉心,對朝堂上的勾心鬥角表示無?力,「勞心費神?的事情你們干,我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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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干。」謝梧笑嘻嘻地跟風。
謝澈無?奈搖頭:「不是還有?我嗎?」
正事說完,謝澈看了看蕭元河,「今天阿嫦生辰,我在宮裡設宴,你們也來。」
一直沒開口的方星離突然問:「六殿下可否讓我進?宮?」
「你?」謝梧驚得從窗台上跌下來,趕緊扶住窗沿站穩。
蕭元河也有?些吃驚,這才意識到剛才他一直在,並沒有?離開,手指下意識捏住衣擺上的玉佩垂絛。
謝澈倒是面色如常,沉吟半晌:「方神?醫腿腳不良於行,只?怕勞累了神?醫。」
「無?妨,我只?是想看看殿下的宮中飲食,毒物?來源也需要查清,否則再?次復發,我也無?法救治。」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死了。方星離端坐椅上,一身白?衣,溫潤無?害,但是誰也不敢輕視他。
「方神?醫也會用?毒?」蕭元河傾身湊近,壓低聲音,「我聽說方太醫有?一本萬毒醫典。」
「祖父確實有?一本祖傳醫典,當年遺落在東宮。」方星離靜靜與他對視,「六殿下所中之毒就是書中奇方,祖父因此書遭受牽連,卻?不是死於抄家滅族,而是忽然滿門?被滅。」
當年他們都還小,謝梧記得太子驟然薨世,一夜之間東宮上下血流成河,他被蕭元河生拉硬拽拖出宮,那年他們九歲,第?一次見識權力的可怕。
與之相關的人整整砍了幾百個,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斬了,以至於後來,誰也不願意想起那年發生的事情。
現在,方星離把?這事攤開了說,可見他知道的不少。
「你是說,太子哥哥有?可能中的同一種毒?」謝梧急切地問。
方星離點了點頭:「王爺給我的藥方上留有?我祖父的暗語。」
他從袖中掏出那張泛黃的紙張,其中有?四?個字被他用?朱紅細毫勾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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