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熙沉浸说不出话,他冷笑:看吧!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怎么会承认自己的父亲是间接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傅时砚恨着将她扔在地上,鞋子重重踩在她的手掌上。
一声嘶叫被他用大手捂住。
看到她此刻痛苦哭不出声只能默默忍受,心里被刀划过的地方才重新止血结痂。
“无论你怎么辩解,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想来老东西也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你吧?那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你另一个真相吧。”
他笑得愈发冷冽,几近魔怔的地步。
“你母亲可以说是死在安雨泽手里,老东西到现在害死的人命不知还有多少。你却口口声声说着他无罪。”
骂完还不够,他在她身上肆意索取。
“那套房子花了你不少钱吧?他住得可舒服?要是不信,我可以作为知情人,再下次陪你去探望探望安教授。”
他手臂上的血凝固成一条暗红的沟壑。
“刚才被那么多人看到你的贱样,感觉如何?”
“傅时砚!”
“喜欢的话,我下次还可以带沈太太过来玩。”
他拿出那张代表身份的邀请,放到安熙面前晃了晃。
不管她看不看得懂,只要她明白,自己是逃不掉的。
只要他随时想的话,今天的场景以后多的是,可能还会比这更恶劣!
伴随着傅时砚的突然松手,安熙才得以摇摇晃晃扶着桌子边缘站起来,男人背对着她进了浴室。
怎么突然忘了。
六年前,傅时砚突然有了洁癖。
只对她生效。
凡是触碰过她,哪怕说上一句话,之后都要深度清洁。
瞧着床上被他换下的西装衬衣,安熙毫不犹豫套上,然后打开房门准备无论如何也要逃离这个地方。
跟傅时砚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安熙身上还带着傅时砚的专属味道,她来不及找地方清洗,凭着刚才进来的记忆,她依稀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出去。
穿过悠长的走廊,来到那张私密性很差的角落,再绕过层层叠叠,便是她差点出事的池子。
不过很安静,池子周围除了几名清洁工在清扫外,并无那些疯狂行径的男人女人。
安熙松了一口气,打算快步穿过这里,敞开的大门就是瑾园的出口。
“你想去哪里?”
世上怎么会有美梦成真呢?
亏安熙会这么想。
傅时砚拽上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只能向后。
“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安熙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等到再响起,才笃定身后过来的人竟会是……沈放!
“傅总,您怎么也在这里?”
沈放迈着急切的步子往这边走过来,安熙身上穿着的衬衫松松垮垮根本遮挡不了多少,她身下还穿着那几片破布组成的衣服。
同等于没有穿东西。
强烈的羞耻感冉冉升起,布满红潮的脸颊主动贴上傅时砚的肩膀。
傅时砚简单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抓她,两人看上去就像是酣畅淋漓过后一场的男女。
“过来玩玩。”
傅时砚慢条斯理玩弄安熙的发丝,打量着身前及远处的两个人。
有意思。
“那真是太巧了!刚才听说拍卖厅,您可是出了不少风采!”
沈放身上只穿着条游泳短裤,一听到今天傅时砚也大驾光临,闻着味到处打听,就想露个面。
之前傅时砚提过要投资锦华一个亿的事,已提上日程,可近来日程缓慢,他有点担心到嘴的肉稍不注意就飞了。
“这位是?”
安熙一怔,手心里冒着冷汗,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稍稍动一下。
生怕露出破绽被发现。
可,他们毕竟是夫妻,不说同床共枕,半年的朝夕相处下多彼此的熟悉程度,远远不亚于亲人之间吧。
想到这里,她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一个劲往傅时砚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