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安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夜猫心里就算再疑虑,也不愿意从别人嘴里听到编排他们父女的话。
韩成无论是以前还是最近几年,可以说是忠心不二,从未生过嫌隙。
只是人老了,自然是要为儿女考虑的,就像当初,林征死前,也是为了夜猫殚精竭虑,直到油尽灯枯。
但无论怎样,夜猫还是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特别这话是从南若安嘴里讲出来的。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在挑拨你们的关系?”
“你挑拨两句就能有用?”
“还有,以后别他妈叫我‘阿灿’。”
夜猫对着他故作凶狠的神情。
“我倒是挺好奇的。”
“什么?”
“你全名到底叫什么啊?姓什么?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八个字!慢慢猜吧。”
夜猫自己的那杯牛奶喝完了,拿起南若安的半杯牛奶,一口气全部喝掉。
“你说那姑娘怎么长那么高,按你说的还一身腱子肉,要不是留了长发还有声音,脸上一点妆都不化,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女孩子。”
南若安揪着手里的一小块奶油面包,继续说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一身腱子肉,你摸过?”
夜猫目露凶光的瞪向他:
“你再敢编排她,我把你脑袋揪下来!”
南若安看着夜猫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
“我笑你啊,还想把我脑袋揪下来,你觉得我会信吗?”
南若安说着,抬手摸了摸脖颈。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夜猫靠在倚背上,掏出根烟,夹在指尖。
“啧~”
南若安摇摇头,继而开口:
“你要说把我脑袋,砍下来,剁下来,哪怕是割下来,我都信!”
说到这,双眸瞧向夜猫:
“你说揪下来,这连皮带肉的,那得多大的劲啊,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夜猫并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笑出来,反而脸色更冷了。
南若安心里清楚,他是因为他刚刚说韩婷和韩成的话而不高兴的。
这人倒还真是没有那么多的叵测心思,比自己见过的那些明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干尽龌龊事的上流人士,强上太多了!
站起身来,向后退开两步,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仗义每多屠狗辈,薄情多是读书人。”
说完,便离开小餐桌这边,走向浴室。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夜猫才转过身,瞧了瞧浴室的方向,自顾自的嘟囔一句:
“还是骂我。”
南若安洗澡时,夜猫打发去买衣服的人已经回来了,还把他车上的背包也拿了上来。
不是别人,正是南若安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金发男孩。
“宁晨,我不是叫你挑好的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