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平和的时光无论如何都是短暂的,离开房间后,一路上,郁空沾借着男人的光,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势。
稀松平常的普通囚服下是难以掩盖优越的身姿,就连难得出现一次的阳光也会眷顾他的美貌容颜。
起初,他老老实实的只是跟在希尔德森的身后,直到他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凑上前去,紧紧贴着,伸出手臂的那刻,郁空突然注意到自己被冻的有些通红的指尖及手背。
出来这么久,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伟大,还是自己的忍痛能力太过强悍,显而易见,郁空更希望是前者。
只一个转眼,他就不动声色地跟男人走在同一水平线上,然后一个假动作虚晃一枪,让男人抓住自己不安分的手。
郁空假意挣扎着,状似不经意间让男人碰到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背,抽气的声音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郁空不禁窃喜,但面上工程还是要做的。
眼睛里迅蓄满泪水,只为等待这一刻。
郁空内心os:就是要让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心疼。
结果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如他的意思。
眼瞅着郁空蓄满泪水的眸子,连睫毛都被打湿了,男人揉搓着那抹红色,冰冷的神色只慌了一瞬,眉眼微微蹙起,叫人再也看不清。
整个过程,眼观鼻鼻观心,围观到这一幕的人自然不少,却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闭气凝神着,能被送进这里的都是人精,不是傻子。
忽然,男人的步伐快了许多,快到郁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跟着走了几米远。他那只红肿了的手被希尔德森紧紧地握着,来自对方手心里的温度被清晰的传达给他。
郁空会心一笑。
而在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们眼中,他像极了勾人的狐媚子,耀武扬威。
处于舆论中心的两人谁也没在意这群人的想法,他们快来到专属于希尔德森的房间里,随着略显厚重的门被紧紧关上后,郁空就被男人拉住了双手放在热水里泡着。
看着自家爱人小心翼翼却不愿意松手的模样,郁空心里的小人简直要笑翻了,不知道有多甜蜜。
轻轻擦拭掉上面的水珠后,冒着的热气还未散去,郁空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拿着刚给他擦手的毛巾泰然自得的也给自己擦拭起来,就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着,严肃又认真。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面的人站起来又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全新的毯子把郁空捂的严严实实的才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
“公爵大人,这个…没必要吧?”房间里燃烧着木炭,甚至还有淡淡的特有的木质香气,郁空指了指自己身上套着崭新的毛毯。
不过,希尔德森没有理解,或者是不想要理解这个问话的意思,“有必要”,态度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气氛在这一时显得有些凝固,不过好在当事的两人对此毫不在意。
“昨晚,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面对男人带有目的性的疑问,郁空诚实的回答道,“没有”。
很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是一次机会,让他了解这座监狱奇怪现象的机会。
他反问道,“昨晚,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