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的身体里,还流淌着属于司婷的那一半现实和残忍。
最后一次,陈速以后会如何如何,就全然是他自己的命了。
江司甜将留学资料带回家,坐在书桌前很认真地翻看。
陈速洗完澡出来湿哒哒地抱住她,吻她后颈,又侧着脸吻她的脸颊、嘴唇……一点点得寸进尺,最后把她抱回床上,关掉灯,一番折腾后,才想起来问:“刚才在看什么呢?全是外语能看得懂吗?”
江司甜平静地说:“看得懂,我从小就看。”
陈速又吻她,发自肺腑地称赞:“我媳妇儿真厉害。”
江司甜热烈地给予回应,眼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时,她停下来,说:“不要了。”
陈速立刻停下动作,心疼又自责地望着她说:“疼了?”
江司甜摇摇头说:“陈速,我想出国。”
没有任何承上启下。
她看着陈速,看他茫然怔住,几秒后,才迟钝地皱起眉说:“哪个国家啊?远不远?”
江司甜说:“还没挑好,申请了好几所学校,不见得能去哪一个。”
陈速躺平,闭了闭眼,沙哑声音说:“好,能去就去吧,钱的方面不用担心。”
他在被子里抓住江司甜纤细娇贵的手,轻轻慢慢地挪至自己的胸膛,又挪至自己的嘴唇爱怜地亲吻,笑着说:“你是属于舞台的,这双手要在全世界面前去弹钢琴。”
江司甜沉默地点头,蹭过去,吻他的下颌。
两人因为这件事有了若有似无的隔阂。
江司甜不像是说说而已,她的确在准备出国资料,那些文件陈速除了最简单的那几个单词外,简直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为什么那么突然?
他突然就产生了怀疑。
可是查来查去,紧赶慢赶,陈速终究晚了一步。
温延选了个废弃烂尾楼,荒凉、偏僻,没有人烟,甚至连野狗都没有一条,很难搜索定位。
他出现时,视频已经拍好,江司甜正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对望的视线很复杂,复杂的是江司甜的平静,也是陈速的震惊与茫然。
他一眼认出温延就是当初在学校门口拦截江司甜的男人,爆裂目光闪过血腥的残忍。
陈速紧攥着拳头在发抖,闷声对江司甜说:“过来。”
“陈速,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