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察觉到他的后背肌肉紧绷着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企图让他放松下来。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用处,反而令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坚硬,巨石一样纹丝不动地压在她身上。如果他的手掌没有伸进她的衬衫底下,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打算就这么一直呆下去。
“嗯,”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搂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因为见到你,有点紧张。”
不知道是吻还是带着湿意的呼吸在往她衬衫里面钻,她被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弄得浑身麻。他的手指在这时趁机贴在了她的腰上,粗糙的,硬扎的手掌心就这么和她的贴在了一起。有些像夏季去海边时,被太阳烤干的沙砾粘在了皮肤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脑袋,小声说:“痒,若利。”
“会讨厌吗?”他抬起头,在昏黑的房间里看着她——她其实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但是她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脸上。
牛岛若利的问题其实很狡猾,他一早就清楚,当他这么问的时候,他会得到怎样的回答,“……不。”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从交往开始,到现在。
他低头重新吻住了她,背靠体操垫这个体位很适合接吻,他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拥抱,身体之间不会有一丝的缝隙,接吻时会产生一种异常清晰的感觉——他们在占有彼此。
这时,他的意识会钻进她的衣服的深处,钻进她的身体的深处,他的双手在她的皮肤上,他的灵魂却在她的胸膛里。黑色的影子吞噬了他们,将他们用混乱的的情欲熔炼,直到分不清,影子里的他们,到底谁是谁。
他的手掌心因为长期运动锻炼而有些粗糙,像现在一样毫无阻隔地摩挲她的皮肤和骨骼时,全然陌生的触感令她产生了不安,“若利——”
“我在这,”他的手停了下来,“是害怕吗?” “没有,”她不肯承认自己无法看见他才感到害怕,“就是……想抱着你。”
“我不想吓到你……秋,不要害怕。”他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拿了出来,慢吞吞地轻抚着她的身体。
“我不怕你,一点也不,”四宫秋偏过头,适应了黑暗环境后,她稍微能够看清他的脸,尤其是眼睛,比在视频里看到的真实多了。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到这样的你,有些不真实。”
“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他说完顺着她张开的嘴唇将舌头钻了进去,轻柔地回吻。
“嗯,”四宫秋总想听到他说点别的情话,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有过天赋异禀的时候,有这种期待完全是自己强人所难。但现在不一样,她根本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的善解人意,她就想要蛮不讲理,体贴根本不是在这时候应该存在的东西,“……只是这样吗?”
没有别的想说了吗?如果不是惦记着他不知道会落到哪里的手掌,她会大声地问出口。
“我很想你。”他也许真的听见了她的不满。
四宫秋觉得自己对男朋友的要求太低了,才这么一句话,她已经开始心软。摸着他热乎乎的脸,她决定不再深究男友有所欠缺的语言天分。毕竟人总有短板,“我也是,若利,”毕竟别的擅长的地方可以弥补,“我还想要你。”
牛岛的手伸到后背解开她内衣扣的时候,她的身体没忍住抖了一下。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做到这一步,最初只是想亲亲,或者稍微越界的摸一下,但是她的脑袋里已经成了浆糊,事态也就随着警惕性的松脱而走向原本没有考虑过的方向。只要他一直在吻她,她就无法分辨自己此刻的声音到底是在让他这么继续下去,还是让他就这样停下。
而他没听到她说不,也就自性地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迷失在失控之中。
牛岛若利的手掌顺着她纤弱的脊背探进她松脱的内衣里,覆盖在她饱满挺耸的乳房上。她的乳头硬了,他现了,手指轻微地揉搓着,乳房微弱的痛感让她在接吻的间隙出短促地喘息,身体产生一阵阵如同电流穿行而过的麻痹感。她的小腹正一阵阵地紧缩,腹腔内部有一股无名的,燥热的温度被释放了出来,转眼之间席卷了她全身。
这给了他可乘之机,解开了她一半的纽扣,衣衫半敞开之后,他俯身埋头进她的怀里,舔吻她细腻的乳肉。他的牙齿似乎在轻微地刮过她的乳头,她的喘气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短促,听起来像是抽泣,声调有种粘人的甜腻感。
战栗不已的她将手指插进了他后脑勺硬扎的短里,用力地抱紧他。他们的体温蒸腾出来的浓烈情欲正顺着他们的毛孔钻进他们的身体里,他们的血液里汩汩流淌着不安分的躁动,让他们的体温不断的升高。
手心紧挨着他后背的她迟早得被这个温度烫掉一层皮。
在被烫伤之前,他离开了她,直起身脱下外套,把衣服压在她的身下,重新抱着衣衫不整地她亲吻。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放进了他的上衣里,摸着他运动后还保留有运动痕迹的坚硬的肌肉,漫无目的地抚摸,直到腰间。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若利,”她知道他不肯让她碰什么,“你这里有东西硌到我了,很硬,我有点不舒服。”她故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话,趁他没有吻自己的时候。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掐着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拉。
她被迫打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
而那个顶住她的东西,愈的气势汹汹,他质感柔软的运动短裤撑了起来,贴在她的大腿根部。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声音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呢?”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托着她的腰将她往垫子上又带高了一点,让她的下半身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坚硬的,抵着软和的,就像是完美的拼图,他们的身体契合无比,“还会不舒服吗?”
四宫秋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并不明显的笑意,“嗯,不舒服。”她舔了一口他的喉结,趁他不备,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轻轻握住了他已经半硬的阴茎。然而那并不是什么太好控制的东西,浓密的毛扎着她的手心,陌生的触感让她那一瞬间如同把手放在了煎锅上炙烤,烫手无比,腰后他骤然收紧的双手更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握着的到底是什么,是烫手山芋,还是他的底线。
他在抬头吻她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以为他要将自己的手抽离时,他反而让她牢牢地握着,包裹着两腿之间耸立的阴茎。她被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全然不记得自己手里把持着他的性器。
心跳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时,她才醒过来,从他完全勃起的欲望里醒过来。手心里的血管跳动得无比明显,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粗硬的阴茎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将她所剩无几的,毫无用处的胆量给挤兑走。她任由他操控着自己,慢慢地撸动那半掩藏在布料之下,形状狰狞的性器。
“秋,”他急促地呼吸着,严实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喘息像一场密集的暴雨,将她全身都给淋得湿透了,“秋——”
她原本是抓着他的衣服的,只是随着他撸动的频率加快,她好像被抽走了魂,耳边空旷地回响着他放大了无数倍的呼吸声,压抑又色情。她双眼所能看见的黑像是一场巨大的灾祸,轰隆隆地淹没了她整个世界,让她头晕目眩。黑乎乎的暗影在眼前打着转,她的灵魂从身体里离开,走向另一个躯壳。
她的双腿被打开,粗粝的手掌心摸到了她腿心。
她抱紧他沉重的身体,侧过脸亲吻他的脸,“若利。” “别怕。”他轻声安抚着,低头与她接吻,并和她已经湿透了的地方,毫无阻碍的解除。
他的阴茎顶端分泌出了一点黏糊糊的前列腺液,蹭得她的手心和手腕上到处都是,那种黏糊又湿热的触感让她的手不知所措。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帮她解围,他的手指被她身体内漫出来的体液弄湿了,正慢条斯理地分开阴唇,在阴蒂上揉搓。她的声音被他揉碎了,又像是哭又像是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细细的呻吟着,抬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过去。
低重的喘息和细弱的呻吟慢慢汇合,他的手指深深地陷了进去,湿软的,拥挤的触感将他裹紧,蠕动着,吮吸着,带着她颤抖的呻吟,让他进退两难。然而越是束缚,他越是挣扎,不断地摩擦着她的阴蒂,上下拨弄着阴唇,湿哒哒地弄出水声。
她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手松开了他的阴茎,躺在他身下被快感埋没。
潮热的穴肉紧裹着手指,她低泣不止,“若利——若利,哈啊……慢点……”她难以自抑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刺着他的脊背,他抱紧了她,细致地抽插,揉弄。他们的爱欲成了一场无声的太阳雨,雨水充沛无比,将他们的欲望赤裸裸的从身体里冲刷出来。
她因为高潮而短暂地陷入了失神,他脱掉了她湿透了的内裤随手塞到了口袋里,“秋,”俯身去亲吻她,仔细轻柔的亲吻,“秋,抱着我。”
她无神的双眼循着他的声音找到他,双手乖巧地抱住了他。
他将她抱进怀里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若利。”她趴在他怀里,刚刚清醒,也听见了声音——五色工的声音,他总是不知道收敛声量,嗓门在空荡荡的体育馆内无比响亮。她用力抱着他,这时候她因为高潮弄散了绑好的头,衣服大敞,裙子底下黏糊糊的体液沾得大腿上到处都是,如果被人看见,那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排球队任何一个人了。
她声音颤抖着说,“有人来了。”
“别怕。”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随手拽来什么东西胡乱擦拭了一番被他们弄湿的地方,然后把散落的衣服踢到角落,抱起她躲进了靠墙角的空储物柜——排球队前不久刚收拾出来的地方,正正好塞下他们两个人。
柜门关上的同一时间,器材室的门被拉开。
“什么啊,原来都收拾好了。”五色工看了一眼整齐的器材室,粗神经如他,乍一看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我们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