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昀秀满额是汗,照着他说的从头到尾来了一遍。可心里想着二爷,稍微有点心不在焉。
昨夜他想着要去哄一哄人的,可太累太困,光光停在想这个阶段,等醒来天都亮了。
他又想着,学生要有学生样,穿上衣只来得及去客房悄悄亲一亲没睡醒的受气包。接着马不停蹄来了梨园。
“昀秀,你有心事,今天怕是学不成了。”宋灵聿一语道破,放下手里的小棍,示意手边人重新上一壶热茶,“累了一上午,你歇歇吧。”
“荣卿生日要到了,我想多练习一会儿,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商昀秀坐下后拍一拍胸口,一呼一吸稳了稳气息,说:“我怕是瞒不住了,他说我在外头有人,要是查起来,我外头就是有你。”
宋灵聿笑道:“没几天,尽量瞒着吧。”他想了想,重新规划了时间,“你会是会了,不过还有几个动作不那么标准,需要多练一练。在家也可以练,你以后不用一整天都来,下午两点过来,五点再回去,这样荣卿总不好说什么了吧?”
“我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楚,还是再苦一苦他吧。”茶水送上来,商昀秀给自己倒了一杯,有点烫,他捏在手里晃了晃。
他闲下来就光记挂着傅荣卿了,想他现在还气不气,还是无心忙事儿,到处找他和那个‘别人’。
“这几天怎么不见秦老板过来?”商昀秀问。
“酒会的事儿,他要忙,不过晚些时候都会过来接我。”宋灵聿已经和秦岩住在了一起,是一直会住在一起的一起。
梨园住处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他说再过几年就不唱戏了,或许会和秦岩学着怎么做生意,反正不唱了。
商昀秀和傅荣卿当初的反应一样,都是觉得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唱戏生的,上了妆,那一颦一笑就连商昀秀也看得痴迷。
两人正说着话,秦岩过来了,带了些新鲜草莓,都是洗好的,放在桌上,“你在这里。”他对商昀秀说:“傅老板才说要去酒厂找你。”
商昀秀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明知道自己在骗人,傅荣卿却还是往酒厂去,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商昀秀更记挂了,打算再走一遍台就去酒厂把人接回来,好好道个歉,把昨晚的账一笔勾销。
秦岩一直坐着,商昀秀不好意思走台,宋灵聿兴许是看出来了,起身有话,把秦岩带走了。
秦岩真当他有话,跟过去时理了理西装面上的褶皱,微微有些紧张。
宋灵聿等他进来才关了房门,这房里没什么东西了,就独独一个柜子一张床,没坐的地方只能坐床上。
秦岩单手插兜站着,另一只握着宋灵聿的手,“灵聿,平阳热起来没边儿,特别是八九月份,要把人热化了,你随我回老家避暑吧,顺便见见我爹娘,好不好?”
明明只是为了商昀秀的方便,才把人带过来,哪想秦岩却说这个…
宋灵聿犹豫几秒,“我不去。”
“那我明天再问你。”
宋灵聿说:“你后天问我都不去。”
“那…我就大后天问,问到你答应。”
这是秦岩是从傅荣卿那里取经学来的,傅老板说,对宋灵聿就得这样缠着,不仅烈女怕缠郎,男人也怕。
“随便你。”宋灵聿别开脸,本只想把手缩回来,哪想对方握得这么紧,他一缩,连着秦岩一块拉了过来。
秦岩顺势抱着他,两人极少像现在这么亲密,就是表了白住在一个房间,睡一张床上,他们也还是相敬如宾。
这会儿唇就在眼前,秦岩抬手捧着宋灵聿的脸,缠绵地吻柔柔落下来。
宋灵聿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办,攥紧蓬松的被褥,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灵聿,今晚可以吗?”秦岩亲完岩紧紧拥着他,“我一直在等你点头,这件事儿上,我得等你答应。”
宋灵聿极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觉得吻得太短了,所以想继续刚才的热烈。
这边商昀秀晒得有些中暑,踉跄几步从台上摔了下去,愣是闷声不响爬了起来。但,里边的人还是听到了动静。
“怎么了?”宋灵聿小跑过来,一番检查,膝盖破了,腰也扭了一下,不过总体不算严重。
商昀秀疼得皱眉,“算了,今天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