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被关在这铁笼里的原因,川平少年就忍不住上去挠云雀恭弥一顿。他好心带着云雀恭弥闯这个机关城找司徒悦,才进来就感到一阵明显的震动,那是机关启动的声音。那时他便想带着云雀恭弥离开这里,但云雀恭弥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好孩子,他愣是往跟川平少年相反的方向跑,冒着枪林弹雨的各种暗器,居然就这么被他闯过了外层。但是就在快进入内层的时候,脚下的地形开始跟变形精钢一样转换形态了。在看到云雀恭弥即将掉下去的时候,川平少年即使地出手把他拉了上来。云雀恭弥被拉上来的时候,撞上了川平少年,在川平少年惯性地往后退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头顶齿轮转动的声音,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到的便是直直地下落的立方体的无底铁笼。在那个时候,云雀恭弥猝不及防推了川平少年一把,让他再此后退了两步,然后……正好被那铁笼子罩在了里面。
“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川平少年拿脚恨恨地踹这铁笼子,愤懑道。
云雀恭弥视线飘忽了一下,否认道:“那个时候我不推你,你先就不止被笼子套住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被这个笼子砸成肉泥了!哼!不知好歹的草食动物!”
“行!你推我没错,但是你为什么要面前往斜右方推呢?难道不就是你想把我推进正好被笼子罩住的地方吗?”
“吵死了!快把臂章还给我!”
“除非你把我弄出来,否则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只有弱者才会想你这样死皮赖脸的寻求帮助。”
“弱者?你貌似没有真正打赢过我吧?”川平少年抱臂斜眼挑眉,“而且,刚才若不是我拉你,你早就掉下去了呢!这样看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云雀恭弥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但被这么逼着还人情却让他更加不爽。
“我知道你妒忌我和司徒悦的感情,吃醋就说嘛!你这样暗算我算什么啊?”看着云雀恭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川平少年不再抓狂了,开始凉凉地刺云雀恭弥的痛脚,“你再这样司徒悦也是和我比较亲近,你看她去复仇之前就只跟我打招呼,完全不想和你说呢!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啊!”
听到这里云雀恭弥原本因为感冒未愈,有些苍白的脸瞬间黑了。是的,司徒悦走的时候完全没有通知他,不知没有通知他,居然还拜托这个只知道吃方便面的混蛋送他会日本。不止这件事,司徒悦有很多事都没有瞒着他,比如复仇,比如秦家,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而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他饲养的草食动物,明明他才是她的饲主,但关于司徒悦的事他知道却远远没有笼子里这只白毛猴子知道得多。
云雀恭弥甩出浮萍拐,把手轻轻一转,从一段划出的锥子,牵引着钢琴线朝着那铁笼飞去,穿过铁笼间飞缝隙,缠上铁栏,使劲拉扯之下,那铁栏被钢琴线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但最终却只是在铁栏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把铁栏割断。
“这是秦家老爷子特质的铁栏,钢琴线是割不断的啦!”川平少年拿着“风纪委员长”的臂章朝着云雀恭弥挥了挥,示意他继续想别的办法。
云雀恭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浮萍拐上的钢琴线,转身往机关城外面走去。
“喂喂!等一下!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我错了,你继续拿钢琴线磨吧!”川平少年扒着铁笼的栏杆,冲着云雀恭弥远去的背影喊道。然而云雀恭弥没有停下脚步,连头也不会地消失在了远处。
川平少年颓然地坐在地上,敲了敲那结实的铁栏,撇嘴:“秦岚啊秦岚,你看上的人真是糟糕透了,居然就这么丢下救命恩人走了。”
川平少年摸摸地坐在地上,碎碎念了大概半个小时,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一会,便看到云雀恭弥提着一样东西回来了。看都不看坐在地上的川平少年一眼,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他面前,“自己动手。”
被云雀恭弥扔在地上的是一把电动切割机,上面还用记号笔写着主人的名字,川平估计他是从外面哪户人家抢来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川平少年老实地捡起地上的切割机,在铁栏上试了试,切口不深,只比云雀恭弥的钢琴线好不了多少。但他也没得挑了,只能自己动手开始切割铁栏。
在铁笼里折腾了很久,川平少年才从笼子里成功脱困,但是和云雀恭弥走出机关城之后,司徒悦的踪迹早就无处可寻了,那个时候他并不着急,毕竟他在那笼子里折腾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跟丢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之后的一连两天都没有司徒悦的消息,即使特意去了秦延住的地方查探,也依旧一无所获,一向淡定的川平也开始有些焦躁了。司徒悦离开了机关城他从安装在秦家祖宅门口的监控里看到了,但是他不知道机关城里有秦家的那张机关有没有离开被带出去,他也没办法进去机关城的心脏查看。只要那图被带出去了,无论是司徒悦自己带出去的,还是被秦延亦或者其他人带出去的,只要卷进那张图纸的战斗圈,便是极大的危机。
第三天的时候,云雀恭弥终于不耐跟着川平少年到处转了,开始了单独行动。
云雀恭弥没有到处乱转,夜幕来临的时候,他直接去了上次带司徒悦出来的秦延住的那幢郊区别墅,再次放倒别墅里所有保镖闯了进去。他直觉地认为司徒悦就在里面。